一声,“是你舅父做下畜牲行径!”
“你依靠沈家争夺皇位,登基后过河拆桥,无力约束,当真无能!”百里绥不屑道。
“你……你放肆……”
“您能换句说辞吗?”百里绥抬手打断,“父皇,儿臣今夜前来,是想与您商量一事。”
“您当年是腊月初一登基,那今年的同一天,您退位吧,日后安心在行宫做太上皇。”
“你想篡位!”宣崇帝缓过来,怒吼一声。
百里绥叹了口气,“父皇,儿臣是太子,名正言顺,怎会是篡位呢?”
“朕春秋正盛,不说二十年,十五年至少无虞,绝不可能退位!”
“您身子废了,腿脚不便,连龙椅都已坐不稳。”百里绥提醒道。
“父皇,您为父不慈,为君无能,此时退位,尚可保全贤名,否则,儿臣只能请您崩逝。”
“你……你难道还敢弑父……”
“儿臣从来只有不愿……不想……从未有过不敢。”
百里绥起身,轻笑道:“儿臣会让何贤妃与十弟陪您,如今他们母子可是您的宝贝。”
“一家三口在行宫颐养天年,还是地府团聚,全看父皇的选择。”
说完,百里绥微微颔首致意,转身离开。
行至龙涎殿外,她脚步稍顿,沉声吩咐。
“父皇之疾不宜见人,即日起,没有孤的令旨,不许任何人见驾!
“无论后宫嫔妃、皇子、公主,还是朝臣,违者以谋逆罪,杀!”
话落,百里绥踏着夜色离去。
逆贼已诛,朝中稳固,是时候恢复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