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长准备嫁妆!”
“嫁……嫁妆……”苏景辰一脸茫然。
景岁脚步一顿,翻个白眼,“兄长莫不是还在妄想,迎娶殿下入府?”
“殿下为君,兄长嫁入皇家,难道不需要十里红妆?”
此时,苏景辰终于回过神,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当然知晓!那以之前的聘礼为嫁妆……”
“你不觉得寒酸吗?”景岁毫不留情地打断,“库房有多少银子,兄长估计都不清楚!”
父亲出身寒门,状元及第后,入朝为官,后来荣升太傅。
然而,父亲恪守本分,从不会以权谋私,仅靠俸禄与赏赐度日。
府中有母亲与两位姨娘,还有其他三位弟妹,处处需要银子。
况且,父亲已离世,府中也落败一年多,兄长又初为官……
“我的聘礼……很寒酸吗?”苏景辰似乎难以置信。
景岁点点头,“于普通人家尚可,但若作为皇夫嫁妆,寒酸得很。”
“那……那……”
“兄长莫担心!”景岁见状,赶忙安慰道,“我的嫁妆全给你用,反正我又不嫁人!”
“你的嫁妆与我的聘礼……不是应当差不多吗?”苏景辰问道。
两个寒酸的东西加起来,只能说不那么寒酸……
“怎么可能差不多!”
景岁没好气地说:“我那时可是未来太子妃,嫁妆自然隆重,你那聘礼不足我的一半。”
“此次加封公主,殿下又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不少田地铺子。”
她可比兄长有钱得多!
甚至整个长安城的千金,也无几人比她富有。
“如此……是不是不太好……”苏景辰低下头,有些难为情。
景岁笑着摆了摆手,“兄长无需与我客气,我现在是永安公主,还能缺银子吗?”
苏景辰看到妹妹如今这般模样,心中甚是欣慰。
往昔的知鸢温柔端庄,却不失明媚娇气,永远都是笑意盈盈。
而这半年多,景岁愁眉不展,总是自怜自艾,活得小心谨慎。
“这往后啊,皇帝既是我姐姐又是嫂子,嫡亲兄长还是皇夫……”景岁不禁感慨。
别说是长安贵女,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也不及她惬意。
殿下那日所言,如醍醐灌顶,终于让她清醒。
与其继续自怜自艾,给殿下带来无尽麻烦,不如放下不该有的心思,以其他身份陪伴殿下。
如此,殿下高兴,兄长放心,她也可活得肆意……
与此同时,龙涎殿内。
百里绥回宫后,无半分睡意,不自觉便来到此处。
顺便与父皇说一说,堂兄之事。
“简直大胆!竟敢将百里瑾调换出天牢!”宣崇帝怒斥道。
“父皇,当年康王妃母女在天牢的遭遇,你是否知晓?”
百里绥看着宣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朕……”宣崇帝犹豫片刻,长叹一口气,“朕当时确实不知,后来才无意间知道。”
闻言,百里绥脸色骤冷,顿时怒火中烧。
“那是大内天牢!专门关押皇家人的地方!你的臣子,在那里折辱着皇家女眷,你竟然不知!”
此前,她听说过流言,但皆是些模棱两可的猜测。
而今夜,百里瑾临终那句话,彻底证实此事。
沈丞相已死,所有知情人早被清理干净,再无人知晓当日恶行。
“此事如何能怨恨朕!”宣崇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