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点头,“二爷说,清辉院内藏书众多……您日后若想看书……”
知鸢婉拒道:“不必了,我只是闲来无趣,以此打发时间而已。待我腿脚痊愈,便可出门,已许久未见到白芷与南星了。”
“姑娘……”月桃欲言又止,终是不忍心将话说出口。
二爷亲口言明,姑娘是他的女人。
然而,既无三媒六聘,亦无正式仪式,非正妻,非贵妾,仿若通房丫鬟,更似外室……
王爷与世子,虽无正经妾室,却皆有两名通房丫鬟,以备王妃或世子妃不便之时,近身侍奉。
所谓通房,不过是较一般丫鬟稍多了些衣食优待,无需从事其他粗活。
然而,她们无名无分,亦未脱离奴籍。更为重要的是,通房丫鬟,是断不能有孕生子的……
夜至亥时,知鸢已然安歇,裴时骁竟又至此。
“二爷,姑娘已经歇下了……”
“出去!”裴时骁冷言吩咐后,便自行推开房门而入,顺手关门。
他徐步走向内室,却见月桃口中已经歇下的女子,正端坐于床榻之上,目光清明地看着他。
“二爷,夜色已深,你来此是有何事吗?”知鸢轻声问道。
裴时骁怔怔地看着她,身着一袭月白色寝衣的女子,乌发散落,在幽暗的烛光下更显妩媚。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轻启贝齿的红唇上,那里仿佛散发着无声的魅惑。
“你这是作甚?”
知鸢娇躯后仰,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蹙眉询问。
裴时骁忽地贴近,让二人间距不足一尺,近得几可感受彼此的呼吸。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至同处一榻,你说我想做什么?”
裴时骁伸手轻抚知鸢的脸庞,大拇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声音暗哑,眼神中带着丝丝危险。
“你想侍寝……”知鸢稍作停顿,凝视着他的眼眸,缓声道,“你是想要,与我共赴云雨之欢?”
裴时骁的动作瞬间僵硬,满脸诧异地看着她。
这姑娘家,怎会将如此私密之事轻易说出口,且毫无羞涩之意。
“谁教你这些的?”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将知鸢的双唇摩挲得愈加殷红。
知鸢身体本能地往后退,却被裴时骁一把圈进怀中。
她试图抬起右手,又被男人的大掌牢牢箍住。
“回答我的问题!”裴时骁的额头抵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质询,“曾经,可有男人如此抱过你、靠近你,甚至亲吻你这里?”
他用力按了一下知鸢的红唇。
“你弄疼我了。”知鸢挣扎一下,便停止了动作。
此刻,她着实厌恶自己这副如同废人的身体。
裴时骁看了一眼她的左小腿和左手位置,自己明明已经避开了她的伤处。
“告诉我,有还是没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又透着一股威胁。
“我真的不记得过去的事情……”知鸢轻叹一声,“这些事情重要吗?”
话未说完,她便觉得手臂一凉。
原来是,裴时骁将她的袖子卷至手臂处,正拿着她的胳膊仔细端详。
“你在找守宫砂?”知鸢一语道破。
裴时骁看着她那洁白无瑕的藕臂,双唇紧抿,而后缓缓放下她的衣袖。
“我不知自己是否点过,但在我的观念里,女子无需用它来证明清白。”知鸢神色淡然。
裴时骁知道,世家大族的闺秀,生来便会点上。
然而众多江湖女子,却并未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