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肃王挑了挑眼皮,劈头一句:“公叔丞相不会是来下战书的吧?”
公叔痤尴尬一笑,击掌,家宰与几个仆从抬着两个礼箱。
楚肃王看一眼礼箱:“此为何物?”
公叔痤赔笑道:“这是我王犒劳楚军的一点儿薄礼,望楚王笑纳!”
“嘿!”楚肃王冷笑一声:“你家主子什么时间当上王了?周天子禅让于他了吗?”
公叔痤颇为尴尬:“这……”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鸡就是鸡,鸭就是鸭,猴就是猴,不要动不动就把王字挂在嘴边,贻笑于天下!”
“这……”公叔痤越发尴尬:“呵呵呵,楚王真是直爽人,在下……”
楚肃王不耐烦地打断他:“既然不是来下战书,公叔丞相还有何事?”
“本使受我王,不不不,受君上所使,特来与楚国议和!”
公叔痤从袖中摸出使节,呈上。
楚肃王从袖中也摸出一道旨令,朝公叔痤晃晃:“魏军屠我城邑,杀我臣民,本王早就下旨令与魏决战,不会与魏议和,送客!”
公叔痤急了:“楚王……”
“对了,公叔丞相!”
楚肃王“啪”地扔下一封书函:“你既来了,就将这封战书顺便捎给那个魏卬那个屠婴禽兽,让他点齐人马,三日后与本王会猎于野!”
楚肃王摆手:“送客!”
宫人拾起竹简,交到公叔痤手中,指向殿门:“魏使,请!”
公叔痤大叫:“楚王息怒!!”
楚肃王扬袖,几名甲士赶来,将公叔痤驾出大殿,礼箱也被抛出。
在一行卫兵的押送下,公叔痤灰头土脸地离开王宫。
家宰不解的问道:“主公,楚国真的要战吗?”
公叔痤摇头:“这也是做给我们看的!”
大殿中,楚肃王心中忐忑的看向景舍:“上卿,寡人这么做,公叔痤不会恼羞成怒直接返回安邑吧?”
景舍拱手道:“王上若想获得最大的利益,一定不要展现出怯战的态度!”
楚肃王点头:“寡人明白了!”
公叔痤正要出门,一溜几辆辎车直驰过来,他让到路边,为首的辎车却在他前面停下了。
屈宜臼跳下车,故作惊讶道:“这不是魏国的公叔丞相吗?”
公叔痤抱拳:“公叔痤见过屈大夫!”
屈宜臼上下打量他,故作诧异:“丞相这是……”
“唉!”公叔痤轻叹一声,将楚肃王的战书递上:“屈大夫请看!”
屈宜臼接过战书,看了片刻,归还,拱手道:“丞相可否到在下府上一叙?”
公叔痤回礼:“恭敬不如从命!”
屈宜臼引公叔痤来到自己府上,替楚肃王圆场道:“不瞒丞相,兵者,机也,我楚军迟迟未曾出战,原因有二,一是伺机,二是候旨。”
“果然,近些时日机缘成熟,今儿一大早,各处都在调兵遣将,这不,连在下也被唤来呼去的!”
公叔痤心里自然明白屈宜臼所说的时机成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赵、韩动手了嘛!
“唉!”公叔痤做出个苦脸:“果真如此,在下就有辱使命了!”
“哦?”屈宜臼问道,“丞相是何使命?”
“议和!”
“呵呵呵,是这样呀!”屈宜臼笑道:“敢问丞相,这个和打算怎么议?”
“方城、榆关交由楚王,如何?”
“这怎么成呢?”屈宜臼摇头一笑:“这几座城池本来就是我楚国的,物归原主而已,丞相太没有诚意了!”
“呵呵……”公叔痤干笑几声:“屈大夫可有提议?”
“我国的淮上诸地应该归还,另外,宋国的事也不劳魏侯费心了!”
公叔痤的脸色一变,楚王的胃口也太大了一些。
泗上诸国中,宋国地盘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