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提请准她们回行院收拾财货,毕竟她们出来时匆忙来不及携带,此外换洗衣裳还多在院中。
秦无双得到书信,觉得这是亲近美人的好机会,特地策马出城一趟陪着李婉君回去检点财物。
在李婉君处,秦无双看到许多字画,其中有一幅瘦金体字银钩铁画,极其有气势,起初还误会成秦吉手迹,再看落款居然是道媛。
这分明是一个女子落款,奇怪的是落款上面还有一方“天一”闲章。
李婉君看秦无双惊异,便淡淡解释道:“既往模仿圣人笔迹取悦于他罢了。
世人都说字如其人,他平素也自觉颇有风骨,可是事到临头居然藏身床下哎。”
秦无双心中更奇,问道:“你若连圣人手迹都能模仿得了,那他不疑你图谋不轨?”
李婉君叹气道:“奴婢一个行院女子,便是能写得一手以假乱真的好字,随便遣出一个家仆送出去又有谁信?圣人手诏从来都有定制,须得宫中专用帛书,盖的是皇帝各种章。
假冒不得,再说奴婢也不曾有过什么假冒心思。
伴君如伴虎,在他身侧一日便一日不安,今日才得脱身!”
秦无双环顾四下,画室之中陈设简单,但是这任一样琴棋书画哪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李婉君看她秦无双惊叹这满屋金珠宝贝,哀怨地说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梁公主得遇有情郎君才是真美事,奴恨不得以这满屋子珠宝换之!”
秦无双见李婉君如此表态,便果断说道:“若是师师有意,奴缘何不能成全此等美事?待奴去说服四太子纳你为妾,姐姐此等天仙一般的美人儿。
也只有四太子这等好儿郎才能护得你安享太平喜乐!”
李婉君微笑着婉拒:“姐姐先前不过是一玩物,哪里能随侍在英雄身侧?若是就此上门求太子收纳,既折辱了自己,更辱没了太子。
但求为太子有所功绩,也好有一个进门的小小资本。”
李婉君纤手指着这墙上的字画说道:“奴仿秦大笔迹,便是他自己都能于分辨,不知可否于太子有所助益?
此外,多少人曾想要走通奴的门路去求圣人,将来未必没有人找奴设法入宫捎话,奴也愿意为太子行隐秘之事!”
这话让秦无双十分震惊,定定地看着李婉君不说话。
秦无双惊诧于这看似柔弱的行院女子敢行如此冒险之事。
李婉君反而自信地看着秦无双笑道:“奴也艳羡公主随侍太子征战,可惜奴不能骑射,若是以色侍君又能有几年美貌?不若为太子行事,好积攒些进门之本。”
李婉君一笑当真妩媚,看得秦无双心动又心疼:“姐姐何必行冒险事?平平安安不好么?”
秦无双再怎么解劝,李婉君便是固执己见,非要为四太子行隐秘之事。
秦无双将李婉君这一番好意禀告给秦寻,秦寻才有一个完整的伪造手诏引蛇出洞的计划。
秦寻初见李婉君也为她的美貌所惊艳,瞬间便不由得心一软,然而他是来擒拿秦吉的,穿越过来挽天倾救危亡,只能安慰安慰美人儿便还是在她房间里动刀子将秦吉吓出来。
再说了,自己本来和李婉君并无交集啊,何苦硬要凑上去?笑话,这样的舔狗人家李婉君看得上?
李婉君这种名动京城的绝色佳人,多少人仰慕,一掷千金求听一曲儿,也不过是听一曲儿而已。
笑话,我名动京城的四太子还要去贴钱当舔狗?
秦寻自有自己的骄傲,而李婉君却自己贴上来了。
李婉君也有自己的骄傲。
既往多少风度翩翩佳公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