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故弄玄虚，雅君，你不要信她说的，她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信！”
顾清歌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张敏静等人安抚着，恐怕要冲上来咬人。
顾清芷回过头，泪眼婆娑。
“妹妹，我真的没有拉你，我怎么会害你！”
说罢她又看向张雅君。
“张姑娘，为证清白，你可以查验。”
查验？
查验什么？
在场的人无一不露出试探目光。
张雅君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顾清芷所说有几分可信？
真的要查验吗？
一旦查出她身上有伤，证明有人推她，势必要追根溯源，揪出幕后黑手。
到时候顾清歌跟她，都脱不了干系。
算计她人的清誉，传扬出去，她哪里还寻得到好人家？恐怕张家都要深受牵连。
不行，这件事不宜再闹大，最好就此为止。
想定主意，张雅君握住顾清芷的手。
“对不住了，你来府上做客，却没招待好你。”
她看了眼众人，声音不大，却能确保人人听清。
“是府中下人打扫青苔时不用心，竟连累顾大姑娘跌入湖中，清歌心系长姐，情急之下跳入水中救人。”
“今日实在对不住，改日我定随娘亲登门，同你们姐妹俩致歉。”
顾清歌听完，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雅君，你说什么呢？是她将我扯下去的，我怎么可能……”
张雅君急得险些眼前一黑。
往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犯混了？
顾清歌气得头脑发昏。
自己害人不成，反被扯入水中，成为落汤鸡，醒来后还要听顾清芷的装腔作势。
当众丢人，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分明是她将我拉下水，她自己落水不够，还要陷害我，雅君，你难道信她不信我吗？”
张雅君拼命朝她使眼色。
后者好似没接收到。
“入秋了风凉，你们姐妹俩刚泡过水，还是赶紧先用热水梳洗，免得受凉了。”
张雅君焦头烂额，她只想息事宁人。
顾清歌挣脱开张敏静的搀扶，她裹着外裳，跌跌撞撞站起身。
“我要回家告爹爹，你……”
“妹妹。”
顾清芷唇边轻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她缓步靠近，停在顾清歌身前。
后者死死凝着她，似是恨不得当场将人拆骨入腹。
“顾清芷，你自己走路不当心，还要将我扯下水。”
“亏我还心疼你一个人孤零零，你居心何在？”
顾清歌语气沉重，仿佛顾清芷做了什么极对不起她的事。
顾清芷心中禁不住感慨。
母女俩如出一辙，惯会以退为进。
顾清芷眸光微转，呼吸之间，泪珠堪堪从眼眶滚落。
“妹妹，今日你主动与我亲近，我喜不自胜，怎么会辜负你的情意？”
她这副伤心委屈的模样，瞧着倒比顾清歌更值得怜惜、信任。
顾清歌见状，脸上闪过一抹下意识的怔愣。
顾清芷乘胜追击。
“妹妹，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失足跌落，等我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呛入好几口湖水。”
“这转瞬之间，哪里有时间像你所说的那样，去扯你？”
顾清芷柔柔的抬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