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
南灼华笑:“看来皇家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爱权利的。”
景湛漓那副浪荡模样,骗了多少人的眼。
世人皆说,箫王殿下爱美人儿不爱皇权,殊不知,那副风流皮囊下面,也是有一颗野心呢。
烛火跳跃,映着那信纸上字迹忽明忽暗,景湛漓眸色暗沉,凝着那几个字看了许久。
随即,他信纸放在烛火上燃灭,起身拿了件披风拢在身上,开门出去。
门外赵管家问:“都这么晚了,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景湛漓头也不回:“本王找景煜商量些事情。”
......
翌日清晨,城门外,由景煜率领的十万将士在此整队。
云染月站在城墙上,一袭雪衣随风翩然,睥睨着下面十万将士。
景煜点完兵,对云染月拱手:“国师大人,士兵已整队好,等您发号施令,准备出发。”
“嗯,”云染月淡淡应声。
身后有马车声传来,云染月回眸,看见南灼华从马车里出来。
他从城墙上飞身下来,南灼华站在马车上张开胳膊,软软娇笑:“抱抱我。”
云染月含笑,把她抱在怀里,大清早寒气中,云染月身上有点凉,一身清寒,如他的性子那般清冷。
南灼华暖暖的小身子,消融了他身上的清寒。
云染月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嘱咐:“今晚,要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南灼华嗓音有点沉闷。
今晚,会有大乱。
云染月摸下她的小脑袋,让她坐回马车里,云染月翻身上马,和景煜率领十万将士浩浩荡荡的离去。
南灼华坐在马车内,脸色凝肃许久,对驾车的雾语道:“回去。”
“......”
东宫。
景元昭坐在书房,脸色阴沉,手里拿着一张令牌翻转把玩儿。
一名暗卫悄无声息落地:“回殿下,云染月和景煜已经率领十万士兵出城了。”
景元昭暗沉的眸子一眯:“确定已经出城了吗?”
“属下已确定。”
“很好,”景元昭阴笑,手里的令牌抛给暗卫:“把八千影卫调过来,今晚听候本宫的命令。”
“遵命。”
景元昭起身打开房门,今日的天色依旧不是很好,有些暗沉,远处有大片的乌云笼过来,风雨欲来袭。
景元昭的脸色正如这天色一般阴沉,他勾起冷森森的嘴角,眼底阴霾缭绕。
今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雾语驾着马车到宫门口,看着前方的眼神突然一沉,转头对车厢里的南灼华道:“小主子,景元昭在宫门口。”
南灼华微闭的眼眸霎时掀开,暗金色的流光在眼底掠过。
景元昭看见南灼华的马车时,脸色也是一僵,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眼底的情绪复杂晦暗。
车帘掀开,露出那张让景元昭午夜梦回都忘不了的小脸,这张脸,除了是小时候的模样,和当年她的五官一模一样。
以前本以为,是巧合罢了,现在想想,世间怎么可能有怎么相似的人儿,除非是同一个人。
南灼华慢悠悠跳下马车,微挑的嘴角,似笑非笑。
景元昭惊的眸子轻颤,她的这副神态,和当年的凤遥如出一辙。
她总喜欢勾着唇角,笑的漫不经心,那上挑的眼尾,明艳又肆意。
南灼华目不斜视,朝着宫门走去,景元昭正站在路中间,随着她一步一步靠近,景元昭的心一点一点收紧。
距离两步之远,南灼华停步,邪肆的杏眼依旧目不斜视:“好狗不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