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衰落,一天不如一天。
这背后的原因,连顾致安都想不明白,顾家到底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这种地步的。
夜幕降临,今晚没有月色和星光,夜色寂冷。
清羽打探消息回来,回禀云染月:“主子,属下查到,景元昭让秦宇调遣了五万御林军,而且,东宫的暗卫也在调动,景元昭貌似和东临还有来往。”
秦宇,是国舅府的嫡长子,与景元昭为表兄弟,也是御林军的总统令。
南灼华坐在云染月怀里,神色一凝:“景元昭......这是要谋反?”
云染月沉思:“估计,他正是此意。”
这个时候谋反,也是最好的时候,因为皇城的兵力全部都在对坑东临,其他的兵力在边关防守,若是景元昭这两日有动静,那些兵力也不可能立马赶到,远水救不了近火。
南灼华摇头嗤笑:“景元昭已经是太子了,还需要想着谋反?”
若他乖乖的,身为太子,皇位会顺理成章的传给他。
他这么着急谋反,是坐不住了吗?
云染月轻嘲:“狗急了,终于要跳墙了。”
景元昭虽然为太子,可他这太子位置坐的一点都不安稳,以前是有景朝辞挡着他的路,现在最大的障碍,换成了云染月。
景元昭可以不把景朝辞放在眼里,但他不能忽略云染月这个强大的劲敌,而且云染月想要谋朝篡位的心思已经告知了景元昭,这让景元昭更是彻夜难眠。
一天不坐上皇位,他就一天不会心安。
若是他坐上皇位了,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对付云染月。
南灼华转头看云染月:“你打算怎么做?”
指尖轻叩面前的案桌,云染月眸色沉凝:“既然景元昭想早点去投胎,不妨就送他一程。”
南灼华看着窗外的夜色,浓稠的像黑墨,映在她眼底,是散不开的阴雾。
那些仇怨,也该和景元昭还有叶若汐清算一下了。
亥时,云染月提笔,写了一封信,让清羽送到萧王府。
南灼华问,为何要找景湛漓?
云染月答,他是最好的合作人。
此时,萧王府正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时候。
景湛漓府上十八位妾侍,各个多才多艺,他坐在软塌上左拥右抱,下面的几位妾侍弹着曲子,跳着舞。
景湛漓喝着妾侍喂的美酒,媚眼迷离,眼尾映红,滟滟波光生辉。
门外,响起敲门声,赵管家道:“王爷,国师大人方才差人送来一封信。”
景湛漓眉心一动,云染月?
他让赵管家把信封拿进来,接过信封,他没有立马打开,拿在手里漫不经心打量两眼,是很平常的一个信封。
他打开信封,看见上面的几个字,瞳孔一缩,迷离的媚眼立马没有半分酒意,信纸对折,遮住上面的字,景湛漓对众多妾侍摆手:“今晚就到这里,你们先下去吧。”
妾侍俯身行完礼,依次退出屋子。
景湛漓坐直身子,脸色凝肃,再无半分方才的浪荡之色,重新打开信纸,深凝着上面的几个字:明日,景元昭谋反。
亥时一刻,清羽回到揽月宫,禀报信封已经送到萧王府。
南灼华问云染月:“景湛漓看了你的信,会有所动作吗?”
“会,”云染月笃定,轻勾嘴角:“景湛漓可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浪荡风流,他爱的不是美人儿,是江山。”
景湛漓也是个很会隐藏的人,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暗地蛰伏,他比景朝辞聪明,不会光明正大的跟景元昭对着干,他隐藏暗处,一直在等机会。
而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云染月相信他不会放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