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芸脸一红,“那,那我就努力些寻机会往市里调吧。”
“只有人们挤破头想往这边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种啥也不顾,往外调的,到底谁傻啊?”
霍天颢挑眉,“我怕你不积极、消极怠工怎么办?”
夏昭芸抿抿唇瓣,“往年八月份都会有一场全市各单位大型文艺演出,如果我拿到领队资格,在舞台上表现优异,可能会获得市里某些单位的邀请。”
“因为宋家在,我也不怎么想在昭阳制衣厂待太久。”
“哪怕八月份没有机会,等秋天的时候,各单位文工团会招工,我再去考就是了。我基础扎实、年纪不大,还在舞蹈上有些天赋,没道理离开昭阳制衣厂,就得换个饭碗。”
“再说,颢哥,你要是呆在昭阳制衣厂周围,不是要经常碰见熟人?”
霍天颢微微叹口气,“那说好了,如果十月份你调不过来,我就申请调离总厂!”
夏昭芸瞪着他。她实在没法将跟前这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男人,跟人人称颂的英雄,以及她之前见到冷清寡言的颢哥对上号。
好像什么东西在他面前都不重要,一切随心所欲,便是工作、婚姻也都是一句话的事。
“我只能说尽量,”她哼哼两声,倒是跟他没之前般的客气。
霍天颢跟柳明坤都没有上楼,将东西给人后,一直等三楼灯亮了,才并肩离开。
折腾这么久,大家都是又累又困,简单洗漱便沉睡过去了。
晚上大家都没什么娱乐,习惯了早睡早起,虽然他们昨晚睡得不早,但是早晨一到点也都睁开眼睛。
夏昭芸刚拉开窗帘,微微一怔,想起男人昨天的话。
她轻笑着忍不住推开窗户,探着身子往外看,不知道何时家属楼前面停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男人正弯腰从车里拎出早餐,大步往楼栋迈步。
刚迈出一步,他猛地抬头,对上夏昭芸灿烂明艳、晃得人眼生红的笑容,一头乌发随着晨风飘散着,荡漾在人心尖。
他抬抬拎早餐的胳膊,笑着两步并作一步上楼。
夏昭芸微微拢起披散的头发,去给霍天颢开门。
“驴肉火烧、茶叶蛋和小米粥,都是刚从锅里出来,还冒着热气呢。时间还早,你们吃完咱再上车,”他进屋很自然地将早饭给摆上。
孩子们迷蒙着眼溜达出来。
霍天颢抱着胸看夏昭芸领着孩子们洗漱,神色放松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倒是有些让人心动的痞帅。
夏昭芸被他看的不自在,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想陪着你们一起吃,”霍天颢笑着说。
贺青冉正在客厅喝着水呢,听到这话被呛得一连串地咳嗽,“咳咳,我说颢哥、芸芸,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啊?”
她敢百分之百确定,颢哥的你们里的们,绝对不包括她……
霍天颢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递给夏昭芸,“月底了坤子比较忙,抽不出空来送你们。喏,这是他跟人换来的话剧院入场券,是新排的节目,下周末的场。”
“我跟坤子的票也在里面。”
夏昭芸眸子微微一转,笑着将票收起来。
吃过饭后,她们略微收拾,便乘坐着车往昭阳制衣厂赶去。
夏昭芸坐在副驾驶上,而贺青冉带着俩孩子坐在后面。
“颢哥,给我们说说坤哥呗?”她很自然地挑了个话题。
霍天颢侧头看了她一眼,见人笑眯着眼享受着温凉的夏日晨风,跟慵懒晒太阳的小狐狸似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舒坦和满足。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正好某人也千叮咛万嘱咐他帮着刷好感。
是以,他目视前方,笑着说:“坤子家跟我外公外婆家离得很近,我们算是从小玩到大。他为人仗义,身边朋友不少,各个都是能借给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