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这么急着清理侯爷的人,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早啊?”
乔荞站直身子,她遥望远方,语气淡淡:“大风就要来了。”
刘管事听不明白她话中深意,只是一遍遍重复着乔荞敢动他,她也一定会来陪葬的狠话。
乔荞吩咐道,“小仓库里所有的货物运去临街客栈,所有产生的额外费用由我来负。即刻起,不接受装卸货的生意,所有人护着这一批货物,码头后天再开!”
虽然不明白乔荞为何如此安排,但工人们领了银子,也不多废话,埋头就是干活。
而一旁的小麦收拾着记录厚厚证言的簿子递给乔荞,问道,“少夫人,现在怎么办?”
乔荞大致翻看了两眼,说道,“人和证物都押回侯府,回去的路上透些口风,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叫沿街百姓都知道。”
小麦点了点头,随后操罗起乔荞安排的事情。
乔荞看着面前安静无波澜的水面,她明白,今夜此处就将遭遇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风。
这场大风会摧毁码头上的所有货物,而这间仓库原本是存放着重要的货物,也因豆腐渣工程给了码头沉重一击。
乔荞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大好的样子。
乔荞回府时,岳如意早就躲在门后等着她,见她回来,忙将她拉到身边。
岳如意做贼心虚似的:“荞荞,真的是你揪出刘管事做的龌龊事了?”
乔荞点头,岳如意露出惊恐之色:“你知道那刘管事是谁么?那可是侯爷的亲表弟,说是幼时不慎走丢,三十岁才被找回来认祖归宗,侯爷对这个表弟很是愧疚,事事都让着他一些。这些年码头的事情,侯爷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说是弥补刘管事。今日你可算是闯了大祸了!”
乔荞并不在意,她看了一眼天色,屋外尚且晴天高照、万里无云。
“不碍事的。”乔荞安抚的拍了拍岳如意的手背。
岳如意还想说什么,乔荞已站起身款款往院内走去。
只见刘管事正跪在厅内,而为首坐着的正是平远侯宋河与侯爵夫人。
侯爵夫人眉眼间氲着怒意,要发作却强忍的样子,而从刘管事懒懒的背影来看,平远侯显然不打算追究码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