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只等着走军统的羁押程序,这辈子你未必出得去!自己不想办法,难道等我给你解手铐?”
文一山说完,大步走出羁押室,锁从外面被扣上。
羁押室中,欧孝安若有所思,迷茫的神色逐渐消失,脸上爬上狠色。
他从身上摸出一支钢笔。
这是苗江的钢笔。苗江平时负责做会议记录,习惯随身带钢笔。她审讯他的时候,欧孝安趁她不备,将她别在衣兜上的钢笔顺了去。
对他来说,一点基本功罢了。
欧孝安把钢笔握在手中,咬了咬牙,狠狠扎向另一只手腕动脉的位置。一声惨叫穿透羁押室的墙壁。
文一山正沿着走廊朝外走,和迎面而来的冯毓年撞个正着。
两人都是一愣。冯毓年看了看文一山来的方向,嘴角挂起讥讽:“怎么,还是舍不得你徒弟?”
文一山反唇相讥:“你不是也放不下你女婿吗?”
冯毓年沉了脸:“你可别乱说,我只有少堂一个女婿。”
文一山冷笑一下:“老冯啊,你这翻脸的本事真是一绝,我可学不来。”
冯毓年恼得头冒火星:“我冯毓年的女儿只会嫁给党国的忠臣,绝不会嫁给欧孝安这样的汉奸叛徒!”
羁押室那边突然传来警卫的呼喊声:“不好了!欧孝安自杀了!”
欧孝安脸色惨白地倒在羁押室的地上,左腕处有一个鲜血直喷的血洞,血迹在地上洇了一大片,他感觉有人冲了进来,按住他左腕的伤口,他被抬上担架,乱糟糟的声音吵嚷着。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像是沉入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