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如何了?”
秦昭清忙派人将青石迎了进来,但真到跟前了,反而有些不敢开口了。
青石搓着手,犹豫着,四下里瞧了瞧这满屋子急切的眼神,一时竟有些不敢说了。
“青石小哥,你快说呀!那肃王府,是不是不肯。”
秦昭清憋着眼泪,稳着声线,小声地追问着。
春小娘瑟缩在一旁,想听又不敢听。
青石又纠结了一阵,知是躲不过去,长叹了一声道:“那肃王府太可恶,一听我们世子爷说是为了秦府所求,登时就变了脸色。那肃老王爷言辞决绝,说是必要……必要……”
“必要什么?!”
秦昭白急忙追问。
秦昭清刚要阻止却已来不及。还能要什么,必是要他们将人送进那肃王府罢了,真真是欺人太甚!
青石瞧着秦昭白那样子,是有些要疯魔的神态了,后面的半截话,是怎么也不敢说下去了。
秦昭清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梧桐便将他带下去了。
“大姐姐,他肃王府要什么!要什么!究竟是想要什么!”
秦昭白彻底崩溃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一声声的问着,但是答案,她心头早已了然。
“都是命!一切都是命数罢了!”春小娘喟然长叹,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最后一丝支撑一般,软软的倒在了榻边。
这下连秦昭清,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自己还能去找谁,还能去求谁。在这京都,能让肃王府放在眼里的,也就只剩下圣上了。难道自己真就要去告御状吗?
这条路太险,自己可以不顾自身,但是事关秦氏满门,自己怎可乱来!
塌上的秦闻磊一直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始终没有清醒。本就瘦削的脸,此刻更是双颊凹陷,面容蜡黄。时间真的不多了,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秦昭清转头走到了园中,现下已是深秋,夜里头的寒风凛冽刺骨,却能让她发胀的头脑稍稍清醒一些。
总还有办法的!总该还有办法的!
秦昭清紧握着双拳,给自己宽慰着。这一屋子的老弱妇孺,如若自己就此倒下,那真就是万劫不复了。
这一夜,又是难熬的一夜。
闻香阁内彻夜灯火通明,听雨轩里也是个个辗转反侧。
“姑娘,多少用些!你自己倒还会劝慰春小娘和三姑娘,怎得到了自己身上,反而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你昨儿一整天就滴水未进,半夜回来也就喝了一杯参汤强行吊着精神。现下这早膳又是只用了两口便让撤去,你这样子熬下去,能熬得过几天?”
贵妈妈在一旁忧心忡忡,不住地劝着。
但秦昭清却是紧皱着眉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梧桐,那闻香阁如何了,没出什么事吧?”
梧桐一大早便被秦昭清遣去闻香阁打探情况,现下刚刚回来。
“无事,她们都无事。春小娘和三小姐正在用早膳,小公子的烧也稍稍退了些,小姐你且放宽心。”
秦昭清点点头,穿上鞋便准备出门。
“姑娘这是又要去哪里?”贵妈妈在后头追着,忙不迭地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秦昭清脚步未停,快步往前走着:“我在府里头坐不住,总得出去想想办法才好。”
她快步朝外走着,不料却在大门口碰上了匆匆而来的文冠实和……晋仰岳!
晋仰岳怎么来了?
秦昭清来不及细细思忖,文冠实已急切开口:“秦大姑娘,请问昭白姑娘现下可好?”
秦昭清敛了心神,忙应道:“倒是还好,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