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的大帐内,老中医端坐在旁,抚着苍白的美髯须,老神在在。
晋仰岳满脸无奈的被秦昭清拖进帐来,强行摁在了椅子上。
“老神医,此次我们从京都千里迢迢而来,就是冲着您的名气来的。您声明在外,都知您老是这一块的圣手,必能药到病除。今日请您受累,帮我们这位公子瞧瞧,他这症候,是否还能医治。”
秦昭清朝着老中医有礼的说道,嘴角却有止不住的笑意。
晋仰岳那所谓的隐疾,自是无中生有,瞧他昨日对抗那杀人的样子,便知那些都是他编出来唬人的。
但是既然老中医都来了,秦昭清那戏弄人的调皮劲也是上来了,硬是将本在休息的晋仰岳拖了来。
那老中医缓缓张开了双眼,对着晋仰岳上上下下细瞧了一番,抚着胡子慢悠悠的说道:“这位娘子且放宽心!老朽别的不敢说,看此类症候,那自是手到擒来的。你且退出去等候,让我来替这位相公把把脉,倒是几副药下去,明年就让你们抱上大胖娃啊。哈哈哈哈”
“这……我……”秦昭清一脸的羞窘,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一个姑娘家家带着一个男子看这种病症,也难怪人家老中医要想歪了。
晋仰岳在一旁幸灾乐祸,绷不住地笑着:“娘子,你且去外头等等吧,夫君我在这让神医好好替我瞧瞧。看好此病以后,我们便能儿孙绕膝了。”
“是了是了,这位相公所说得在理,老朽定当为你治好。”
这晋仰岳竟趁机占她便宜!秦昭清气得胸口直疼,一时却又发作不得,谁让自己为了戏弄他,硬要将他拖来呢。
她无法,嘟囔了几声,愤愤地出了门去。
晋仰岳瞧着她气呼呼的背影,不觉轻笑。
“小姐,这晋公子,看的是什么病啊?还要这么大老远地跑到博陵郡来看。这老中医,我瞧着有些眼熟,是不是先头三公子和他夫人生不出娃娃的时候,将军请他来我们府里看过。”
梧桐在一旁惊得捂住了嘴:“这晋公子看的,不会也是这个病吧!那他是要和谁生娃娃啊?他那一门亲事,不是都已经被退了吗?莫不是……他是想和姑娘你……”
梧桐两个滴溜溜的大眼睛在秦昭清的身上转来转去,一脸的好奇。
“休要胡说!再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秦昭清被晋仰岳戏弄,本就气闷,梧桐又在这嘟嘟囔囔,气得她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小姐,别生气了,武功和你开玩笑呢!只是……”梧桐掰了掰秦昭清的手指,轻声道,“只是奴婢冷眼看着,觉得这晋公子对小姐你很不一样。他总是在背后偷偷看你,还总是偷笑。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却被他身旁的石泉都瞧见了。石泉上,上次小姐你从晋府参加完婚宴回来以后,那晋公子好几天都魂不守舍的,他的房间,那几天都不让丫鬟婆子进去收拾,也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在里头鼓捣些什么。”
婚宴结束后?秦昭清心头咯噔一下,那些香艳缠绵的画面,又似潮水般涌向了她。
她只感觉身体一阵阵发烫,有些坐立难安。
“小姐,你怎的了?是不舒服吗?”
梧桐不明就里,只眼看着秦昭清的脸就绯红一片,忙伸手来摸。
秦昭清慌忙躲闪开去,嘴里念叨着无事无事。
梧桐有些狐疑不解,但也没再深究。
秦昭清此刻心头有些纷乱。自己和晋仰岳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她自是知道的。但是这到底算什么呢?她一直不敢去细想。
她自己肩上要背负的东西,很多很重。他晋仰岳要背负的,自也不会比她少。他们这样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