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凌副将带着几名府兵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晋仰岳和秦昭清从里头走了出来,晋仰岳站在她的面前,单手将她护在身后,虽说根据印记,这凌副将应是没有问题,但自己还是仍不住有些担忧。
凌副将微眯起眼,同样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敌友未辨。
“凌伯伯,这军械制造所,怎得变成一块废墟了?”
秦昭清从晋仰岳身后探出,开门见山。
凌副将本有些凌厉的眼神瞬时一松,他有些诧异于秦昭清的问题,但还是如实相告:“这搬军械制造所,还是将军在世时的事情了。我记得那时,是赶制完了最后一批用于守备阳城关的军械武器,准备运送之时,三公子在查检时发现这一批军械的材质和用料均有一定程度的问题。此问题非同小可,将军忙派人去叫负责督造的刘参军,但那刘参军早已带着家眷不知所踪。将军惊觉此事非同小可,应是我们的军械制造所已被有心之人盯上,但是大军已然开拔,如若此时再重新制造兵器,就会耽搁大军的时间,已完全没有时间。没有办法,将军只能一面下令,让士兵将这军械制造所搬去了离青乌大营只有数里地的小山庄,另一面将那批并不合规的军械装了车,运往了阳城关。”
“原来如此!”晋仰岳和秦昭清现下才明了,“那那个刘参军呢?一直找寻不到吗?”
“我们当时派出了整整三队人马,各处去寻,均没有所获。想来是受人指使,事成之后,要嘛是远走高飞了,要嘛就是被杀人灭口了。”
秦昭清和晋仰岳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是死无对证了。
本还想着根据这一条线,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来找到一些证据,没曾想,却早已被抹掉了痕迹,断了他们的追查之路。
“大姑娘此趟前来,就是为了探查此事吗?”凌副将忧心忡忡。
秦昭清微微点头:“凌伯伯,我们不是外人,昭清便直说了。我们怀疑当日阳城关之事,除了那吴家作孽叛国之外,还有人助纣为虐。当日我父兄除了寡不敌众外,那批军械不良,也有很大的原因。众将士在战至最后的时刻,军械均已不堪使用,几乎是赤手空拳上去拼杀,是而,究竟是谁在这军械上动了手脚,我必须追查到底!”
凌副将很是意外,一直以来,都只道是将军和众公子之死,是被那吴家所害,秦氏军所有人都视吴家为死敌。今日骤然得知,此事竟还有旁地贼人推波助澜。
他情绪激动地提起身侧的长刀,厉声道:“大姑娘,要如何追查,你同我讲!天涯海角,我必将此人碎尸万段!”
秦昭清此刻心头有些许的愧疚,就在几分钟之前,自己竟然还在怀疑凌副将的忠心。
“凌伯伯,此事,看来还是要从这刘参军入手。接下去,你且再派出几队人马,暗暗探查其行踪。我想着此事已过去半年有余,他若是还活着,应是想着风头已过,不会再同先前那般谨慎。只要他冒头,我们就务必将他擒住,这样便能知晓此事的幕后主谋之人。”
凌副将低头思忖,连连点头应允。而后抬起头,看向晋仰岳,才犹疑开口:“这位公子是……”
“哦,这位是晋府的大公子,封老将军的外孙,晋公子。”
“晚辈晋仰岳,见过凌副将军。”
晋仰岳躬身作礼,对凌副将很是恭敬。
凌副将忙上前扶起,朗声笑道:“原来是封老将军府外孙啊,那我们可算是故交了!封老将军为救我们阳城关之围,不顾自身,连夜奔袭驰援,我们秦氏军都铭记于心。晋公子将门之后,必也是少年英豪之辈,凌某有幸相识,便和我们大姑娘一起,去我们青乌大营一醉方休吧!”
凌副将抬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