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府里备的茶,儿子品着甚好,您也且喝一杯润润喉。”文实冠也忙在一旁打着圆场。
文大娘子和柳大娘子也顿觉自己失态了,都略略侧过身,偏着头坐了下来。
“你们吵嚷了这许多,也没说到正形上。今日之事,无非就是我家嫂嫂带着我,文家大娘子带着文家三郎,来与秦大姑娘你相看的。能不能相中,且日后再说,今日来此,算是先见个脸熟。就这点子事,也需的你们在此缠绕这许多功夫。”
柳家四郎在一旁摇着扇子翘着腿,一开口,就让厅上的众人都好一阵羞恼。
上流人户的相看之事,素来都是含蓄着来,大家心知肚明,但皆不会说破,毕竟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都是脸皮子薄的。
这柳家四郎可倒好,就这么大剌剌的说了,还说的理直气壮。
秦昭清不禁心中暗叹:这可真真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哥儿。
文大娘子也是丝绢掩鼻,一脸的鄙夷之色。
“你这小子,休要浑说!还不闭嘴!”柳大娘子顿觉眼前一黑,今日自己的脸面,算是丢干净了。
“其实今日来,我确还有一桩正事要同大姑娘你说。”文大娘子这会子才醒过神来,自己真真是被那柳氏气昏了头了。
只见她从衣袖下,拿出了一张簇新的邀帖,道,“这是那襄王府春宴雅集的邀帖,我今日是特给你带了来的。眼看这时节,也马上要转暖了,万木争春,届时大姑娘也可喊上家中的兄弟姐妹一起,且去乐上一乐。”
说着,就将这邀帖放到了秦昭清的手里,那鎏金的邀帖扉页处,还写着文妃二字,显然,邀自己去,是文妃的意思。
秦昭清眉心一跳,了然于胸。
她忙扯起一抹浅笑,作礼谢过:“谢文大娘子美意,届时若无其他事由,昭清定去。”
文大娘子听她如此说,甚是满意,握着她的手连连称好。
柳大娘子见秦昭清和这文大娘子聊得热络,顿觉无趣,想着柳妃交代的事情自己也都办了,便准备起身走人。
文大娘子看自己今日的目的也已然达到,便也准备起身告辞。
“昭清送送两位大娘子!”秦昭清也不挽留,只快走几步上前,在前头引着路。
“秦大姑娘,你们府上这景致,缺些巧思。”
一行人拉拉杂杂地往外走着,那柳彦钧落在后头东张西望的,还不时的评上两句。
秦昭清听了,也不搭腔,只礼貌的含笑算是回应。
“你这园里头,腊梅倒是不俗。”文大娘子在旁给秦昭清打着圆场。
秦昭清上前两步,走到文大娘子身侧,灿然道:“这腊梅,是我母亲喜爱的品种,是而在这园里头种了这许多年,大娘子若是喜欢,过几日我遣人给您送几盆过去,您随便赏玩一下。”
“那自是好!自是好!”文大娘子拉着秦昭清的手,喜上眉梢。
柳大娘子在一旁斜眼瞧着,冷哼出声。
一帮子人正聊着。
忽而,院落小亭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那琴声不远不近,甚是悦耳。
“是何人在抚琴?”众人皆停下了脚步,去寻那琴声。
秦昭清此刻,心头已经了然。
她幽幽转身,朝着那亭中望去,嘴角不觉扬起一抹苦笑:秦昭丽,你果然是不能安分啊!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啊!小姐抚得琴极好!妙哉!妙哉!”柳彦钧一副花花太岁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赞着。
柳大娘子在旁一把扯过放浪的柳彦钧,给了他一记告诫的眼神。
柳彦钧施施然的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