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祠还愿。如果没能做到当初向鬼母许下的承诺,那么鬼母便会派我来寻其晦气,直到对方重新回到鬼母祠实现当初的承诺为止。”
“我只是一只小鬼,也是听命行事,并无害人的心思。”
“还望大师明鉴。”
对于厕鬼这番话,元酒并不意外,只是疑惑于张俊悟当初为了让鬼母实现心愿到底许下了什么承诺,让鬼母和厕鬼念念不忘、紧追不舍。
“张俊悟当初许下的心愿什么?承诺鬼母的又是什么?”
厕鬼忽然噤声,感觉自己要是说了实话,可能会坑了鬼母。
但不说吧……
元酒的刀尖又指向了他的头皮。
救命——
他就只想做个混工资的小鬼,怎么就那么难呢。
“说不说。”元酒眼神凛冽,握着手柄的手抵在他的喉咙处,纹丝不动。
“姓张那小子想求一段情缘,但是那女孩子并非他正缘,而且与他缘分也很浅,鬼母祠负责接待的侍从也将此事与他说得很清楚,但他当场就捐了很多的香火钱,且承诺若是能够与心仪姑娘结缘,哪怕以后不能成婚,也愿意在事成之后为鬼母造功德之塔,且再捐赠八百万香火。”
“我们鬼母祠平时虽然香火鼎盛,但是功德之塔和八百万香火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所以鬼母很是看重这个信徒,便将血祝之术传给了他。”
元酒拧眉深思许久,沉吟道:“血祝之术?”
祝由术她倒是知道。
但这个血祝之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她单手挠了挠后脑勺,觉得现在的这些妖魔鬼怪真是越来越能折腾了,总是能捣鼓出一些超出她认知的新东西。
厕鬼明显不想解释着血祝之术究竟是什么,不管元酒如何逼问,他只含糊其辞道:“那是鬼母的秘术,小的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只知道最后成品是一小瓶淡红色的液体,其中好像有祈愿之人的血,若是被其他人服下,对方会对注血之人产生好感,效果大概会持续六个月到两年不等。”
元酒换了个坐姿,一条腿垂在石头边晃了晃,将长刀从他脖子前收回:“还有这种东西?怎么听着和一些控制人心神的蛊虫有些像呢?”
不过惑人心神的蛊虫一般效果要更强。
蛊虫不死,或者施蛊者不死,中蛊之人便会一直被把控支配。
厕鬼趴在地上作装死状,默默闭上眼睛,一副“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的样子。
“这个血祝之术,鬼母赠予的人多吗?”元酒睨了眼像石头一样的厕鬼。
厕鬼一脸为难道:“大师,我真的不能再说了,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不能讲的消息,被鬼母大人知道,我就彻底完了。”
“我也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混日子,大师你就别再为难我了。”
元酒抬手松开他身上的灵索,然后一段挂在石头上,剩下全部抛入河水中浸泡除味儿。
“我无意为难你,本意也不是找鬼母祠的麻烦,当然,我也不是张家请来对付你们。”
厕鬼从地上爬起来,盘膝坐在地上,一脸不解地看着元酒:“那您这是?”为啥啊?
大家相安无事不挺好吗?
元酒用刀鞘敲了敲膝盖:“不过被张俊悟使用了血祝之术的女孩子,我可能会接手,到时候还要去鬼母祠拜访一下你家的鬼母大人,希望她能拿出解救之法。”
厕鬼犹豫道:“可是这样一来,鬼母大人便违背了当初和信徒的约定,这对鬼母大人的信誉会造成很大损害。”
元酒从石头上站起来,手中的刀鞘舞出一个漂亮的花,闲然自若地应道:“这血祝之术可不是一个受香火供奉的鬼神应该使用的东西,尤其是给那些明明就不怀好意的信徒,你们家鬼母大人难道不需要承担责任的吗?”
“在事态变得更严重之前,我奉劝你们最好收手,不然鬼母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