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应付完自家弟弟,便马不停蹄地赶去教训云半川。
他就知道!
这没良心的小坏蛋永远都学不乖!
云半川心里正乱着。此刻瘫坐在地、背靠门上,举着两只拳头哐哐捶门。
口中还有气无力地念叨着‘顾清河大傻逼’。
忽有清晰的开锁声从他头顶传来。
云半川寒毛炸立,一个侧扑——手脚并用地爬远了。
可爬的速度总归比不上走的。
尤其顾清河腿长~手也长~
顾清河长腿一迈、大手一捞,云半川顿时就被他摔回门板上做贴画。
“你跑什么?不是饥渴的很吗?”
云半川对顾清河的恐惧是由心而生的。
然而大多数时候,云半川能用理智去压制这份早在他心底扎根的恐惧。
顾清河的两只手都按在门上。
整个人呈包围姿势把云半川困在其中。
云半川讪笑一声,腿微微一软,便从顾清河的手臂下方溜了出去。
顾清河见此,却连身都没转。
只是在眨眼间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
他的手向后捞去,再次将云半川拽回、摔到门板上。
顾清河几乎只在那事上强制使用过暴力……
这次显然有些失控。
但云半川早有心理准备。
而且,顾清河离开的时间间隔并不长,新欢大概率还好好的。
云半川正想先下手为强~
哪知顾清河和他抢着来……
云半川忙开口道:“别揍、手下留情、我怕疼!”
顾清河充耳不闻。
像是刻意报复似的,还趁云半川不备、十分幼稚地踩了他一脚。
‘穿鞋的’痛击了‘光脚的’,‘光脚的’当场痛到躬身、化身为‘不是吧、哥们’虾。
云半川扶着腿又求:“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顾清河一言不发,抓着云半川手上的结把人拖向浴室。
云半川的腿本就酸软使不上劲,他哪里跟得上顾清河的脚步?
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被拖着前行。
等到浴室门口时,云半川的脚已经完全使不上力了。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那卷缠住他的领带上,双腿下意识地蹬着地面。然后被顾清河提着手臂丢进浴缸里。
“哎哟!”
浴缸两侧的墙是落地窗,正对着顾清河的小花园。
花园边还有片菜地。
许久没人照料,菜地里生的杂草比菜都多。
云半川只匆匆一眼,
紧接着被顾清河翻了面,就看不见外头的景色了。
顾清河再次抓住绳结将云半川向缸壁边扯,好让云半川的上半身挂在缸沿上。
云半川的腿在缸里跪不住。
没等顾清河折腾完他的手,云半川啪叽滑倒,摔了个七荤八素。
“除了手,还有哪些部位让别人碰过?”
顾清河将他提起问道,声音辨不清喜怒。
云半川摇着脑袋,委屈巴巴地:“我没让别人碰。”
顾清河的手指在云半川的下巴处轻挠,哄着他道:“真乖。知道用谎言来讨我开心了。”
云半川控制不住地发颤。
顾清河又问:“所以是宝宝主动碰了别人,对吧?”
“不是!”
顾清河步步逼问:“手碰过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