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查证的案子还有几十件与你有关。”
“下回被黑冰台遇上,你自求多福吧。”
赵崇不忿的报出对方的根底。
徐正脸色一滞,别过头去没好气地说:“生死有命,不劳您挂心。”
“江晁、江尧。”
“你兄弟二人的胆子可不小啊?连官府的物资都敢下手?”
“再被我逮到,将你们扒皮拆骨!”
赵崇恶狠狠地望向相貌相似的两人。
两兄弟气愤又无奈,闷不吭声地垂下头去。
赵崇又说出了几人的根底,语气严厉地威吓了一番。
陈庆面无表情,对三墨合流的念头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战国时,楚墨剑侠是墨家的武力保障。
而现在,他们已经不适应这个大一统的天下。
并且顽固不化,终究要被时代所淘汰。
说难听点,屠各部被他折腾得那么惨,平原野战拼杀起来,楚墨照样不是对手。
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齐墨的状况也大差不差,终究要湮没在时代的浪潮中。
释放了徐正等人,陈庆又在牢吏的引领下,朝着齐墨的牢房走去。
还未走进,就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相夫亭抹着眼泪,抽噎着说:“我自幼苦读诗书,闻鸡起舞。一身所学未得施展,想不到竟遭奸人所害!”
“墨家毁矣!”
相夫敬唉声叹气:“可怜我儿——”
陈庆听得心里万分膈应:“别嚎你的好大儿了!”
牢房中的齐墨门徒猛地抬起头。
发现徐正等人居然走出了牢房,站在陈庆身后,不由诧异又震惊。
片刻后,他们眼底浮现出希望。
“相夫氏。”
“既然你才学如此出众,想来一定官至九卿了吧?”
“本官怎么从未在朝堂上见过你?”
陈庆阴阳怪气地问道。
相夫亭匆匆忙忙抹了把眼泪,“在下一心振兴墨门,功名与我如浮云。”
“行了行了。”
陈庆嫌恶地直摆手。
墨子当初招收弟子的时候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皆可入门。
没想到竟然混进了这么些恶心人的玩意儿。
都什么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呢?
“齐墨勾连结党,干预政事,经查并无根据,并非事实。”
“尔等无罪。”
“回家去吧。”
陈庆懒得多费口舌,摆摆手让牢吏打开大门。
“真的?”
相夫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却忍不住露出惊喜的神色。
陈庆愈发对他瞧不上眼。
若真让你当了矩子,墨家才是永无翻身之日!
把所有人都带出来后,陈庆站在黑冰台大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
这是他第二次过来捞人,心情却比上次要差得远。
韩信无疑是含冤受屈,并且日后大有作为。
哪怕闹到始皇帝面前,陈庆也会竭尽所能保住他。
楚墨、齐墨这些不中用的货色,替他们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
“陈郎。”
相里菱怯怯地站在他身边:“那位甘女侠还没走。”
陈庆点点头:“我知道,留着她给诗曼当保镖的。”
“啊?”
“此事哪儿还用得着外人,我和芷茵妹妹都懂些武艺,寻常人个都近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