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绛和连弓子等人彻底离开后,小楼深处传出一声清脆,紧接着整个小楼轰然倒塌,烟尘四散飞扬。
赵让连忙扶着元明空退出院子,并且让副掌柜把这处跨院彻底封死,决不允许有人进出。
小楼里应当是有沈流舒秘密修建的通往其他地方的密道,但现在随着垮塌,也全都被埋在了下面。红绛和连弓子这样的人物,不会留给赵让他们可趁之机。
待回到先前的屋子,元明空的状态缓和了些,疼痛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凭借他的意志力完全可以克服,说话也流畅了许多。
他坐在椅子上闭目调息了片刻,又恢复了几分精神,便对赵让说道: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随即元明空带着赵让从正堂的一处侧门出去,穿过一条极为隐秘的露天暗巷,来到一座独立的屋子门前。
这处屋子完全独立于周围,与谁都没有联系,只有方才赵让走过的那条暗巷才能到达这里。
赵让回头看了看,发现要是自己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房子,估计根本不会钻进来,他一下子对这房子的用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沈流舒修的,修的时候那副掌柜负责安排的泥瓦匠,但修好之后用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说沈流舒经常半夜三更的自己来这里,而且也不点灯。”
元明空解释道。
赵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沈流舒在这里经营日久,弄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反倒是正常。赵
让不解的是元明空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
“走,进去就知道了!”
这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用精钢一体浇筑而成的门。赵让看了看材质,发现和影卫在窝棚区那盖的棺材铺极为相似,沈流舒为了这屋子,看来是下了血本!
元明空双手拉开门,赵让进去一看,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坐了五六十号人。所有人面前都摆着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摞裁剪整齐的纸,正在奋笔疾书。
只有寥寥数人在听到赵让和元明空的动静后,抬头看了一眼,大多数人都是全神贯注的记录,对于其他充耳不闻。
这样安静肃穆的氛围使得赵让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轻,放平缓。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人旁侧,看到他正在写的,竟然是沈流舒放在棺材中,已经交出去的账本!
“这……”
赵让不由得惊呼出声!
元明空连忙招手,示意他出去说话。
二人走到屋外,将那精钢大门重新关好,赵让这才问道:
“他们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现背?”
元明空笑着点点头。
沈流舒这些账本,说是他的命脉也不为过。这其中记录的东西既能做实他私通西域的罪证,但是反过来也能将对方的秘密暴露无遗,所以红绛才如此慎重。
哪怕听了叶三娘的劝告,对他们四人打消了杀心,但也必须得取走账册。否则这些东西落在赵让他们手里,迟早能把他们想要做的事情研究透彻。
知己
知彼,百战不殆。只要弄清楚了他们的目的,就能处处料敌先机,占据主动。在沈流舒被软禁的小楼刚发生异动,赵让和叶三娘前去探查时,元明空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不管发生什么,肯定是冲着账本来的。
于是赶紧叫来副掌柜,让他把分号中的伙计有多少叫多少,放下手头一切活儿,立马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大几十号伙计就全部集合完毕。这些伙计全都熟练钱庄事物,对于账本的记录和核对更是不再话下。更有几人天生就对数字敏感,从未算错过账目!
元明空把这些人组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