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截然不同的态度,略有迟疑。
且不论姜映梨医术高明,才救过自家人,这次痢疾就是姜映梨发现上报的。
不然要耽搁再久些,将会发展得更为严重,届时他更难以应对,要是被参一本……
朱县令沉吟片刻,肃容道:“自然是将所有的流民病患都关押看管起来。官府会安排人员送水食和大夫看诊,并提供药物治疗。”
“一旦发现人员死亡,也会及时焚烧掩埋,待得全员痊愈,就能解封。”
姜映梨:“!?”
她震惊:“这是养蛊吗?”
朱县令不大高兴:“本官这是按照惯例所为。”
姜映梨无语,脑海蓦地想起一句话——
他明明可以把众人都给杀了,一了百了,却还愿意隔离豢养一段时间,让他们相继染病去世。
她清楚朱县令并不是存着坏心,而是纯粹对防范传染病缺乏丰富经验。
姜映梨斟酌言辞,“朱大人,虽然惯例传承至今总有些其道理,但面对痢疾,这般粗糙的防治措施,恐怕在场众人都无一能幸免。”
“我曾在书上见过控制传染病的方法,若是用上,应当能最大程度上避免伤亡,就是付出的时间耗材等都能比现在减少一半有余。”
朱县令本有些不耐,可想起萧疏隐离去前的话语,不由一顿。
凌崖迟年少游学与他结识交好,其出身高贵的平阳公府,他以为总有一天能借力上青天。
奈何凌崖迟成亲后,无心仕途,反倒是他虽高中进士,入了朝廷,多年宦海浮沉,却并无出挑建树,更是没有机会升迁。
柳城富庶,更因着有一座云麓书院声名远扬,可寒窗苦读二十余载,曾经的同窗步步高升,身居高位。
唯有他,多年依然是个七品芝麻官。
午夜梦回间,他何尝不觉悲苦愤懑,怀才不遇呢!?
但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好在运气极好,娶了高门贵女,一生也能平安无忧,却不可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荣耀。
而朱符游才四十出头,自认还年轻,他也想再往上爬一爬。
天见可怜,安襄侯和景王途径柳城。
他打着觐见探望景王的名号前往,其实真正想拜会的却是鼎鼎有名,年少有为的安襄侯。
安襄侯萧疏隐虽年方二十有三,却深得帝信,在京都算是半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是他挖空心思想攀附上的存在!
萧疏隐点破他的心思,何尝不是愿意给他机会?
所以,他最重要的就是将这次的流民事件处理得漂漂亮亮,如此才能算政绩!
想到此,朱符游弯起眼眸,笑容和煦而热切。
“姜大夫,且说出来听听。”
姜映梨把现代的防治手段简化,一一道出。
“痢疾一般分为两种类型,”她略过类型名称,继续道:“又分为急性和慢性,症状也分轻中重。它们的表现形式也有所不同。”
“根据现有的目标群体,我们可暂且将人分为四类无、轻、中、重,分出四个隔离区域。”
“痢疾潜伏期平均是一至四天,误抓和暂无病症出现的人员送入‘无’的观察区域。每日送食水,并分发预防药汁,若是四五日内皆无病症状况出现,就放归离开。”
“若是出现病症呢?”朱县令问道。
“自然是根据体现状况送去轻中重的隔离区域。这些隔离所均根据情况安排大夫看护诊疗,我愿意去重度隔离所!”
她率先表态。
凌欢瓷瞪圆眼:“阿梨,你疯了?你个姑娘家怎么……”
姜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