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可懂?”
“是是是。”朱县令额角冷汗涔涔,顾不上擦拭,身体躬成九十度,连连恭声:“我定不负侯爷所望。”
萧疏隐嗤笑一声,“这些流民还担不起本侯的望。孟藻且借给你用两日,凌子政,走了!”
凌子政怔愣,急忙应声,匆匆跟上他的龙行虎步。
凌子政暂时成了他的临时跟班。
眼看人走远,凌欢瓷回神,咬了咬牙,“所以,他到底是干什么?杀人吗?还有,他将子政当成什么人,仆役吗?”
凌欢瓷本身并没对萧疏隐有太多的意见,但对方的残酷无情,令她印象一落千丈。
朱县令刚起腰,眼角余光觑见数步远的孟藻,浑身一个激灵,急切描补:“凌小姐,侯爷来此自有深意。而且,此回若非侯爷大刀阔斧,当机立断……”
姜映梨懒得听他违心的夸赞,直白问道:“朱大人,刚刚死伤多少人?”
再追究杀人已经没有意义,人死不可复生,他们也不能杀了萧疏隐偿命。
刚才据理力争,也只是不想再让萧疏隐随心所欲地伤害无辜性命。
“……侯爷杀了三个闹得凶的男子,还有一位女子被侯爷的人带下去了。”朱县令压低声音道。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次临时抓人隔离,流民都来自北境,个个人高马大,凶性难训,确是难以管教。短短时间里,他们已与衙役发生了数波冲突。”
“是侯爷到来后,主张杀了领头闹得最凶的几人,这才平息了闹腾。”
只是萧疏隐的府卫凶残,其中一个最壮硕凶狠的直接被砍断了头颅,鲜血喷溅如潺潺血色溪流,染红了地面黄土。
这样极具冲击感的画面,震慑住了所有吵吵嚷嚷,哭哭啼啼的流民病患。
蝼蚁尚且贪生。
谁都不想死!
更不想以这种方式死去!
所以,饱含怨念的众人均是惶惶不安地听从安排被关押隔离。
凌欢瓷冷笑:“那还得感激他的雷霆手段?”
“这些流民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逃难之人,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以棍棒教育即刻,哪需要杀人震慑,分明是泄怒吧!”
她跟凌子政去见萧疏隐跟前请求时,就察觉出他眉眼间的阴郁。
哪怕出行时朗笑亲和,却依旧无法掩饰他眼底的不愉。
“我虽在京都时短,但安襄侯的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却不曾少耳闻。”
她惧萧疏隐,自不敢放肆,只敢背后嘀咕抱怨。
朱县令不敢接话,只干干一笑,“……那什么,本官还有其他事。”
说完,他就想飞快逃开。
开玩笑,无论是萧疏隐,还是凌应宗的千金,他哪个都开罪不起。
故而,他只好选择避开。
姜映梨喊住他,“等等,朱大人。”
“我安排人手在粥棚药棚做事,她们是我出钱招募而来,全都是身康体健之流。现在全部被抓来关押了,不知朱大人可通融?”
朱县令犹豫:“带走怕是不成。她们已经与病患接触,恐怕身上早被过了病气。”
“按照侯爷的命令,不能再放出去,增加危险。”
一顶帽子扣到萧疏隐头上。
姜映梨对朱县令的拒绝并不意外,便是现代城镇遇上传染病,都需得及时反馈,以便阻止传染病的流行。
她问:“我明白朱大人的顾虑。敢问朱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安置这些人?”
朱县令本不需要解释的计划,但想起姜映梨对上萧疏隐时的悍然不畏,以及萧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