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褚兰亭拉到自己面前,告诉那些人,这是他的老婆。
但他不敢。
因为褚兰亭会生气。
要不是今天他实在忍受不了两人之间越走越远的距离去了车间,他都不知道他们已经给褚兰亭找到了适合的伴侣。
那个看着瘦弱,笑起来时满眼都是褚兰亭的女孩儿
心口处仿佛被无数根细针扎透,绵密的疼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褚兰亭听言还以为他在说笑。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裴渡说的应该是小圆。
他都已经27了,小圆比他小了十多岁,他就是个变态也不能喜欢上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
更遑论他和小圆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能扯到结婚这件事上了?
刚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皱起。
褚兰亭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解释之际,就听到耳边再次传来了裴渡的说话声。
“不许!我不同意!”
凶巴巴的语调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末了尾音中还带着委屈的腔调。
“我已经在按照老婆的意思,和老婆保持距离了。”
“我没有贴贴老婆,更没有亲亲老婆,为什么老婆还要和别人结婚。”
“我已经很乖了,为什么老婆只能和我结婚,老婆是我的!”
小巷里十分安静。
这会儿还是上班时间,大部分居民都不在家中。
因而即便裴渡哭闹也没人出现看热闹。
这一点让褚兰亭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唇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弧度:“怎么又哭了,你是贪哭鬼吗?”
裴渡见老婆不但不安抚自己,还笑话自己是贪哭鬼,连日来堆积的委屈成倍的放大。
眼眶中蓄起的泪水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泪眼朦胧中,看到老婆唇角笑意加深的他心中更是气恼。
顾不上要老婆的安抚,出于凶兽的本能,他只想在属于自己的猎物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我的,老婆是我的。”
眼看着把自己堵在墙角的青年弯下腰身。
褚兰亭抬手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唇瓣轻启刚说了句‘别哭了’,只是刹那间,一道淡淡的木质香调裹挟着营养剂的味道充满了他的鼻腔和口腔。
和先前一样,裴渡根本不懂什么叫亲吻。
他只想在属于自己的物件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可苦了褚兰亭。
第一次和裴渡接吻的画面让他记忆犹新。
一想到那次之后自己的嘴唇被咬的火辣辣的疼,并且那阵感觉持续了许久。
这次当裴渡再次张嘴咬在自己唇上时,他下意识就要把眼前人推开。
可惜裴渡力气大,他非但没把人推开,反倒因为这番举动惹恼了对方。
感受到一双手臂绕到自己身后,紧紧捧住自己脑袋,且眼前人加深了这个吻时。
褚兰亭早已软了四肢,只能依靠捧着自己的那双手的力量,才勉强不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