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听白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时音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发呆,他在外面买了一点新鲜的白玫瑰,捧在怀里,嘴角含着笑意,准备给时音一个惊喜,结果视线一转,就看见了一旁的桌角上摆着的那枚银色戒指。
权听白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手里的鲜花掉在了地上。
时音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他心里顿时一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先装傻,“这戒指是怎么捞上来的?”
时音看着他,没有反应。
权听白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玫瑰,笑着朝时音走近,“真好,戒指也找回来了,今天我在镇上看见有人卖花,挑了一束白玫瑰,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找来花瓶,将白玫瑰的叶子和花刺剪掉,插瓶,做这些的时候,他表现得及其自然。
时音依旧没有反应,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等他将花插好以后,时音才抬手比划手语:【你为什么要骗我?戒指根本没有掉进河里,你骗了我,也骗了你哥,如果不是护工赶去及时,你哥可能就要淹死在湖里了。】
“阿音,你在说什么?你别比划这么快,我看不懂。”
权听白向前一步,扣住时音的手,却被时音触电一般用力推开:【滚开!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小川,小川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喜欢沣哥,敬重沣哥,万万不可能做出伤害沣哥的事来。】
权听白看着时音眼底的慌乱,彻底恼了,“阿音,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总是不信我?当时戒指就是滚落进湖里了,你亲眼看见的。”
当时滚落湖里的只是一个金属圈,他没有把戒指扔就去,主要是担心墨沣下湖后运气太好,一下就找到戒指。
没想到百密一疏,自己自以为想的最周全的地方竟然成了暴露自己的致命缺陷。
时音显然是不信他的托词的。
因为失聪的缘故,她的视力要比大部分人都要好,所以上午站在疗养院的楼上,将湖边的景观看得一清二楚。
沣哥跳下去以后,墨川就开始左顾右盼,像是生怕有人过来发现一样。
水面冒出气泡,沣哥有明显溺水迹象的时候,他站着动也不动,依旧随时提防着四周有人出现。
这位一切,都不得不令时音多想。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时音红着眼睛,戒备地看着权听白,打开手机看了眼短讯。
墨沣:“上午的事,是个意外,戒指没有丢不是好事吗?我和小川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可能害我的,阿音,你是不是想多了?”
权听白看到时音抖着手打字发短讯,疾步上前一把夺过时音的手机,就看见几分钟前,时音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墨沣,并笃定墨川有问题。
看到墨沣发来的短信,权听白松了口气,只是看时音的眼神变得有些愤懑和受伤。
他一心一意想要回到她身边,为了和她在一起,不惜变成了另一个人。
可是她却心系着墨沣那小子!
她明明爱的是他,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只爱他?为什么要把关心和信任统统给别人?
权听白的内心嫌弃了一股浓烈的醋意。
他手一用力,小灵通手机屏幕应声碎裂。
时音被他的样子吓得失声尖叫,想要逃跑,却被权听白一把拉了回来,他扣住时音的肩膀,生气地质问,“为什么你不肯信我?我对你不够好吗?嗯?”
时音拼命挣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在他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权听白吃痛,手一松,时音趁机溜了出去。
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