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听白心脏扑通作响,紧张的同时又带着几分期许,他已经不止一次给墨沣下套了。
上一回是给墨沣的汽车刹车动了手脚,可是墨沣福大命大,他没坐那辆车,死的人是他的司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湖面开始冒出大量气泡,很明显墨沣在水下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在挣扎,想要出来。
权听白抬起手腕,看着腕上的手表时间。
数着秒针。
最多三分钟,墨沣将死得透透的。
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里,就在时间快要过半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原来是疗养院里的护工。
权听白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可护工的喊声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他无可奈何,只好纵身跃入水中,将拼死挣扎的墨沣拉上岸。
一群人围了上来。
权听白开始给墨沣做心肺复苏,不过这些也只是装装样子,他知道墨沣死不了,果然墨沣虽然脸色煞白,但没一会儿就吐出了肚子里的水,醒了过来。
“大哥,你没事吧?我忘了提醒你,这湖里的水很深,你要当心脚下。”
墨沣狼狈的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大意了,我刚才只顾着往水下摸,没想到水底淤泥那么深,一脚踩进去,拔不出来,还被水草缠住了。还好我水性不错。”
周围的医护人员在一旁七嘴八舌道:
“哎呦,你们也真是胆子够大的,这湖里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
“是啊,为此,院长专门在这里插了一个禁止下水的牌子。”
“咦,牌子呢?”
护工四下张望,没找到牌子,“天杀的,谁把牌子拿走了?这不是妥妥的害人么?”
权听白压了压嘴角,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却佯装关心地上前,“哥,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戒指改天再找。”
权听白扶着墨沣上楼,刚走到病房走廊处,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时音就站在走廊上远远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时音看他的眼神有些冷意。
再转头看向走廊上的玻璃窗,权听白的一颗心顿时更冷了几分,这个位置,似乎刚好能看见湖边的光景。
难道,阿音刚才看见了?
不,就算看见了,离那么远,她又怎么知道他是故意害墨沣下水的呢?
为了打消女子的怀疑,权听白主动上前道,“阿音,我哥刚刚下水给你找婚戒,差点溺水。”
时音没有理会他,立刻上前接住了墨沣。
墨沣朝他摇摇手,“我没事,可惜了,戒指我没找到。”
时音将墨沣扶到椅子上坐下,用手语比划:【找不到就不找了,身体要紧,沣,你去拍个片子,看看肺部有没有积液水肿。】
墨沣安慰地摸了摸时音的额发,“我没事,我刚刚和小川在楼下商量事情,也是刚好听说你婚戒丢了,才临时起意,待会儿我就要回去了。”
时音却立马抓住了他的手,【沣哥,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墨沣笑着道,“说什么傻话?权听白还在外面找你,你留在这儿最安全,听话,小川会照顾好你的。”
时音神色有些异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墨沣离开。
墨沣走后,权听白走到时音跟前,倒了一杯水给她,“阿音,喝水。”
时音忽然朝他看过来,这会儿她很清醒,所以脸色板得厉害,她举起双手,眼神犀利地看着他,比划:【你该喊我大嫂,而不是直呼我的名讳。】
权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