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杀驴!他怎么敢?!”沉香怒了。
她和木棉的父亲都是军中战死的将领,为了大盛,他们一直以为是值得的,却不想有朝一日,原本荣耀的一切都会变成罪证。用命换来的安稳也成了不安稳的根本,这是个什么道理!?莫非她们就该是受如此对待不成?!
当今陛下是明君,辅佐明君扫平天下安稳他们又有什么错?!
“沉香,你的脾气该收敛一些。”
魏清影低下头,细细的描绘花样,眼中却满是冰冷,她并非不愤怒,相反,心中杀心已起。因为她无法想象自己那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豪爽乐观的老爹,最后被人冠上奸臣处死的模样。
“大皇子不仁,沉不住气,想要迫不及待的得到皇位,自然,陛下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这未来天下对陛下来说是那个皇子的江山都行,但绝对不会是大皇子的。”
要知道先皇留下的邵家隐患到现在还是一个难题,顾崇璟只能可以再让后辈重蹈覆辙。
“那小姐元宵当日,该如何办?”
木棉心中愤怒,忍不住想要知道让那个大皇子吃亏的法子。
“等。”
“等?”
“对,等匀国公主来,等其他皇子躁动,等陛下决定该是谁来娶这匀国公主。”
木棉默了默,偷偷的看了魏清影一眼,轻轻的道:“依奴婢的猜测……怕是陛下会以为世子最为合适。”
“什么世子?”魏清影说完便反应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分不清情绪:“对……或许就是他。”
“郑国公府世子。”
沉香也想到了,讪讪的说了事实:“郑国公府嫡长子顾承影顾世子,已经定亲了。”
让他给那公主世子妃之位根本不可能。
可别忘了,郑国公有两个儿子,那个从未在旁人面前路面的次子,他们恰好认识。
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熟悉。
对于顾纯钧,魏清影在回来之后没有提到,木棉和沉香也默契的没有提他的名字,但不得不承认,他们也没忘记。
“郑国公是陛下的亲弟弟,对陛下向来忠心不二,再加上日后国公之位是长子继承,若嫁给次子,即可以避免那公主的势力搅乱朝纲,又可以给她个体面的身份,不会让国公府损失什么。自然……再合适不过。”
魏清影一时间竟然还找不到第二个更加何时的人来。
那双含情眸不合时宜的在脑海之中浮现,她只觉得不真实和恍惚,这种感觉被她归咎为只是觉得这桩婚事太过突兀。
……
元宵在即,皇上特令在宫中设宴,各王公贵人必然到席,这其中最引人注目也是让皇城变得有些不安宁的自然便是那匀国公主。大家心知肚明,少不得在宴席上有一出好戏要看。
魏家自然也重视这次的事。
如今孟家被扳倒,魏文铭晋升,看似风头无两,却也得罪了人,王氏谨慎的不愿在这件大事上出现任何失误。故而在这一日便带着魏家姑娘们去往首饰店看东西。
这是皇城新时的玩法,那首饰店有一个专门接待高门贵女的地方,自然不会让贵女们抛头露面,如此也不必闷闷的待在屋子里去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