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一手搂住她,一手按住她的头,“小满,这些事,我也可以做,你带虞婶离开,其他的交给我。”
不!
虞乐不甘心,“我想自己去做,自己去争取。”
祝余沉默,她总是这样,要强倔强,在这样的乱世,这样的性子只会吃大亏
大雨之下,一辆马车停靠在巷子。
男人衣料已被雨滴溅湿,他撑伞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唇线紧抿,遥望着雨中相拥的两人迟迟不动。
眸中的惊愕与不甘被雨声淹没,无人可知。
房门紧闭,那把伞遗落在地,滚落阶梯,在风雨中接受洗礼。
朝华握着腰间刀柄,不合时宜的开口:“少主,您还好吗?”
子书缘失魂落魄的走到靠椅,还未来得及坐,便力不从心的倒下,他不可置信,根本听不见朝华的声音,只沉静在自己的一方天地。
他原以为,虞乐那样要强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倚靠在别人怀中的。
可是他错了,他亲眼瞧见了,虞乐与人相拥。
她差点丢了一条命时,也只是淡淡的,客气的对他笑着说没事。
子书缘感到受伤,他从未见过虞乐对哪个男人这样过。
“为什么?”
子书缘不明白,尽量安慰自己。
那是将虞乐一把手教到大的师父,他对虞乐来说,一定就是像父亲般的存在,一定是的!
子书缘呼气,“小满,不要爱上别人,不要,不许,我会难过。”
朝华在门外踱步,始终不放心子书缘。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子书缘脸色平静的异常,“把小满叫过来。”
朝华有种不好的预感,“少主,不若去兰台,这里可是你的院子,小满不方便的。”
子书缘冷眉:“没有什么不方便,她本就是我的人。”
朝华不敢多言,想到回来时瞧见的那一幕,头都是大的。
“少主,祝余可是小满的师父”
子书缘不满他当下的反应,刀向他:“我再说最后一次,现在去把小满带过来!”
朝华颔首道是。
虞乐正在沐浴,她方才淋过雨。
朝华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小满,要不你快点儿吧,他说少主这回心情不是很好。”
虞乐听到缃叶这一说,顿时浑身紧绷,她颤巍巍开口:“果然,我就知道回来不会有好下场的。”
缃叶想来想去,“事已至此,你就快些,赶紧去给少主赔不是,嘴甜些,别犯傻。”
虞乐没辙,立马洗干净穿衣,简单顺过头发,匆匆忙忙出门。
路上,虞乐试探朝华:“少主是因为我擅自回来生气了吗?”
这倒也是事,可现在顾不得了。
朝华轻摇头,脸绷紧,真就是个冰块,“不是这个。”
虞乐奇怪,左思右想,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那是为何?”
虞乐咬唇思量,“我还没见过少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我离开后,何公子他们那边有岔子?”
朝华停在门前,努了努下巴,示意她进去,“进去就知道了,谨言慎行。”
虞乐被他这一提醒整得心里毛毛的,默默将伞收好,交给他。
她没来过子书缘的院子,这是第一次。
到底是什么事?
“少主,奴婢小满。”
“进来。”
里头的声音变了味儿,不似从前,倒是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