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
何慕脸色有些许难看,随后不可置信的笑了,竟然,说他是犟牛?
“那句话谁说的,大哥别说二哥,咱们俩,彼此彼此。”
虞乐脸都绿了,重重的哼一声,跺脚离开房间。
兀自抱着自己的衣裳去河边沐浴。
往身上抹着罗望子与姜黄,哼着小调。
何慕过来时,瞧见她光溜的背影,抹上黄黄的东西,记忆瞬间窜出,耳根烫得难受,顿觉嗓子干涩,整个人变得局促,摸着喉结转身逃离。
在赴蜀途中他也不慎撞见她脱衣。
那时候月华把她照的雾蒙蒙,像春夜里流动的水一样。
来村子前她当着他的面脱衣,那时候他心跳得不行,只因朦胧遥远的身影,清晰的钻进自己眼里。
白日里看她,比他身上戴的玉坠子还要温润剔透。
何慕赧颜,抿唇吞咽着,“我要疯了。”
竟然敢肖想女人的身体。
丁香抱着衣裳下楼,撞见脸色不好的何慕,她关心道:“你脸色很差,你还好吗?”
何慕读懂对方的意思,霎时心虚,挪开视线摇头,仓皇绕道离开。
丁香感到奇怪,望一眼何慕背影,“果然是个奇怪的男人。”
何慕回房饮下一碗水,心跳仍旧迅速,垂眸还能看见自己起伏的胸口。
他感到头疼,坐回地上,闭眸冷静。
“谢简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青楼都逛遍了,要我说,你不多看看女人,以后会出问题的!”
裴赫伶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他立时睁眼,感到可笑与无奈:“竟真被他说中了。”
西北。
裴赫伶一个喷嚏。
“哇,谁在背后想我?”
语毕,他看向眼前身穿甲胄的男人,指挥道:“这是刚制好的一批货,小白去检查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补漏的。”
东方既白应声道是,去检查运进营地里那一车车的木质兵器。
裴赫伶悠哉的端着茶盏,抿一口,看向营地里操练的士兵们,想到与他天各一方的男人,难免好奇:“也不知道那家伙新婚生活过得怎么样。”
他顿下小思,又自言自语:“从小不于女娘打交道,头一回接触女娘就是上床睡觉,定是羞死在床底了吧?”
“何慕啊何慕,一回生,二回熟,再多几回,子孙后代不用愁。”
语毕,裴赫伶自顾自的捧腹大笑。
这头何慕,时不时起身在房间踱步,又坐下捏眉。
那一幕幕的画面,怎么就是甩忘不掉呢!
他心烦意乱,从未想过有一天男人本色四个字会烙印在他身上。
耳朵里突然响起虞乐哼小调的声音,何慕诧异的笑了,竟然出幻觉了。
简简单单一具酮体就能将他打败,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想我是真的疯了。”
“你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