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肚子饥肠辘辘的声音比雷声还响,突如其来,打破眼下的僵局。
虞乐定住身体,尴尬得无地自容,面上看着拘谨,实际心里不停捶地呐喊:苍天呐,给点面子行不行!
“怪我。”何慕任由虞乐醒来与他对峙,都忘了她昨日一天都未进食。
那春缠思是熬过去了,她的身体也因为药物产生兴奋而受到影响,得命人给她把补药煎出来才行。
“等着,这就叫人给你备膳。”何慕说着,立时转头出门。
门开门合,一阵冷风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又灰溜溜地逃走。
虞乐摸着肚子,唇角一勾。
丢脸归丢脸,好歹支走了八百个心眼的麻烦家伙。
虞乐火急火燎地在房间搜刮外衣,除了那身被人褪下的喜服,就再无别的衣物了。
她冷笑,佩服此人心思缜密,这都能算计。
天冷又如何,只要冷不死,那就穿这身中衣出去!
倒是她的照身帖与盘缠……
只有官府盖章加印的夫妻,才会被律法承认和庇护。
她人不出席就能让官府发放婚书,想必是何慕的杰作。
看来何慕从杨玉来那儿拿到了她的照身帖!
虞乐颇为头疼,说到底这是何慕的地方,留下来硬碰硬,未必能查到他的目的,拿到她的照身帖。
可若是借此机会从何府出逃,意味着她将沦为黑户,出行不便且不论,要是何慕不放手,加派人手追她,那她就跟逃犯没区别了。
要搏一搏吗?
虞乐咬牙,没有时间再想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她在屋里找找能当的东西,结果每个看起来都是天价。
这要是当出去,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虞乐气不过,将手里琉璃瓷放下,就这样狼狈出逃算了,人嘛,就是吃过苦后。
就一直吃苦……
虞乐耷拉着小脸打开房门,正月早上的寒风刺骨冻人,左右两名侍女纷纷向她投来目光,齐刷刷地曲腿问安。
“夫人。”
虞乐吓得赶紧把门合上!
不是,怎么没人通知她外头有人守啊!
虞乐闭眼皱脸,手捶在门上,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逼出三个字:“我恨啊!”
门被垂响,品月看向对面的芰荷,有些担忧。
芰荷摇头,“别忘了公子方才的嘱咐,在他没回来之前,我们只能在这儿守着。”
语毕,房里传来呜咽声。
品月再看芰荷,刚要开口,房里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