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意冒犯,他收手起身,跟上怒气冲天的虞乐,“你冷静些,好歹给我个辩白的机会。”
虞乐不理,兀自寻到房门要走,只见男人颀长的身形挡在眼前,他漂亮的眼眸里,除却不可一世的贵气,竟然真的透不出一丝一毫的恶意。
他恳求:“人恒过然后能改,罪犯尚且能为自己一辩,何不给我个机会?”
虞乐冷嗤一声,最讨厌这种伪君子!
“好,你要机会是吧。”虞乐整个人冷得像座冰山,一字一句咬牙吐露:“得何氏,共天下。这是从古至今被百姓口口相传的话,你们一族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耀,不是皇族,更胜皇族,有多辉煌,不用我一个外人阐述吧。你告诉我,你身为何氏家主的嫡子,为什么放着王孙贵胄的掌上明珠不娶,要娶一个被人丢弃十七年的村野匹夫?”
何慕默了一瞬,不是因为她有多直白火爆,而是那个原因……
虞乐捕捉到他眼神里短暂的犹豫,心里不禁得意,勾起唇角,立时讥讽道:“怎么不马上回答,还没想好说辞是吗?没有人教过你吗,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还没想好应付我,就敢娶我,是知道我眼下被绑在花雾城,才着急忙慌的想出这种得不偿失的办法抓住我吧?”
“心悦。”何慕破口而出,既然已成夫妻,从今往后,他们必须要相看两不厌,相敬如宾的过下去。他眉骨轻动,以计划的理由,打消她的疑虑:“我亲自上杨家请婚,八抬大轿的娶你进门,除了男欢女爱,还能为什么?”
虞乐不为所动,甚至“呸”了一声,脸上挂着冰针般刺人眼睛的笑,反问:“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何时何地见的我?是何原因心悦我?何氏一族凭什么接受我?说啊,说你没有图为不轨,没有与杨玉来私交往来,没有践踏算计我。”
何慕手心不由攥紧,神色冷漠疏离,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像是呼了口气,心里的束手无策多于烦闷。
他事事仔细盘算,唯独在她这儿露出破绽,百密一疏,是疏忽在对她真人了解甚少,不知她竟是如此烈的性子,思维逻辑清晰到骇人,一语中的。
就连服下大量迷情意乱的春缠思,也撩拨不动她身体里那股最原始的欲望。昨夜,只在床上哭哭唧唧,辗转反侧,嘴里说着自己有多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