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
陈文礼在办公室里喊。
郑伯应声而入。
郑伯实属三朝元老,从陈鉴春初期就开始跟着,如今走进这权力的中心,辅导过祝思鉴,见证了他的成长,现在作为陈文礼的助理,绰绰有余。
陈文礼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恭敬有加。
“有什么事嘛,城主大人?”
陈文礼闻言苦涩一笑。
“郑伯可别贬损小辈了,我也知晓我做的事不厚道。可是你应该也知道,小少主根本就不在乎天下怎么样,世界怎么样,他永远自狭在那一家四口的小小世界里。”
郑伯也叹了口气。
“小爱与大爱从来没有优劣之分,只是大爱利他人,他人者之众,众人言为真,故而大爱为真。可谁又能批判小爱为错呢,毕竟大爱源于小爱。”
“至于你,言行过刚,性情过烈,迟早有天头破血流,万夫所指。”
陈文礼对于这话不置可否,想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郑伯,这句话你说过很多遍了。”
郑伯冷哼一声,半点面子不给。
“痴情种,恋爱脑!同样不可救药!”
陈文礼撇撇嘴,暗地里吐槽这郑伯的“与时俱进”。
“这是你要的资料。”郑伯结束了他的恨铁不成钢,捋捋已经花白的鬓发,从怀里掏出一份标着“b级绝密”的档案袋。
陈文礼皱着眉盯着那猩红刺眼的b字,开口询问道:
“a级呢?”
“a级资料自然被她们藏的好好地。如果不出预料的话,a级的应该是她们探索自身的相关实验资料。我这里有份简录。”
“什么?”
“一、预言相关,包含了三人的过去以及至高赐予者的相关记录;二、至高之源相关,包括了转嫁可能性和实际运用法;三、日记,从苏醒到现在所经历的所有事件。四、是其他至高。陈鉴春提过一嘴,她们三人的至高,好像与其他至高完全不同。”
“移植!”陈文礼捕捉到了关键词,以至于他理应最为关注的“日记”部分都被遮掩而过。
假如,假如至高之源可以移植,除了外邦至高人数应该会大大增加以外,如果陈鉴春的身逝被传播开了,那她的葬礼,恐怕会极不安宁!
像是看破了陈文礼眼中的忧色,他犹豫片刻,开口道:
“三天后,我会亲自前往先勇墓地送死亡证明书,你跟过来吧……记住!让着小少主点!敢把他惹哭我揍死你!”郑伯这时褪去那和蔼可亲的神情,像个护崽的狮子,锋芒毕露,一副厉色,恐怖的气息降临,压得人一阵心悸。
陈文礼咂了咂舌,心中暗道果然还是生气了。
“好了,如果事情说完了,那我就走了。”郑伯收敛气息,回归那副平和的模样,仿佛那股眨眼而逝的准至高的气息不是他展现出来一般。
陈文礼收了收被震恍惚的心神,微微颔首。
郑伯转身,行十余步,摁下门把手。
“对了,倒是忘了说了,你这房间倒是整理地蛮整齐的。思鉴那个小家伙,老是把书杂乱地堆在地上——还美其名曰‘地面大型书架’,好找!”
闭门声随话末音响起。
陈文礼环视四周,归类详尽,整整齐齐的书架,干干净净,不落尘埃的桌面,又回忆起祝思鉴那随性的性子,突然带了些震骇。
……
陈文礼那么聪明,那么明显的挑衅留在那里,
如果发现了,那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祝思鉴被林思澈牵着,踏上他新家的台阶,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