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姜逢迅速上前一把拉开冯氏,转而用火符把蚜虫驱赶开。
这不比马厩,直接烧过去,这狗也得死。
只是这些蚜虫跟成精似的,驱走了又回来。
宿淮取下腰间的锦囊,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这里面参杂了雄黄、艾草、樟脑等研制的,驱虫很有效果。
他轻轻撒了一层在黄狗的周围,虫子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纷纷四散逃开。
姜逢皱眉:“怎么到处都有蚜虫?”
冯老头神情恍惚地走了过来,指着空气说:“她回来了,一定是她回来了……”
冯氏听后,气得一脚踹在冯老头的小腿上,怒骂道:“你这个老糊涂虫,又在胡说什么!我真是倒了血霉,怎么会嫁给你这种货色!”
宿淮疑惑地问:“冯仵作,你所说的她究竟是指何人?”
冯老头神情涣散,指着虚空继续念叨着她回来了四个字。
冯氏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春杏嘛。你们不知道,她爹虽然是个秀才,但脾气大得很,跟你一样倔强,非说老头子验错了尸。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采薇打趣道:“莫非他把尸体埋到你们家院子里了?”
“哎哟,哪至于那么夸张。”冯氏摇了摇头,说起这事儿脸上露出忌讳之色,她指了指屋后的小山坡。
“他把尸体埋在那上边了,说是要让闺女日夜盯着老头子,好让他不得安宁!”
姜逢听后,对宿淮道:“宿大人,看来我们得上山去查看一番了。”
而冯老头仍旧站在那里,盯着空气喃喃自语,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似的。
宿淮道:“冯氏,你带路吧。”
冯氏这次学乖了,不敢再提要银子的事。
她对自家老头子说了几句后,便带着众人往山上走去。
山路泥泞不堪,还有几道明显的滑痕,像是有人从山上摔下来的痕迹。看着像是有人从山上摔下来了。
冯氏奇怪道:“今儿也没瞧着人上山啊。”
话音未落,便听到树林方向传来几声嚎叫和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两人从树林中奔出,正是钟离晏和于渊。
于渊一看到姜逢,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哀嚎着:“姜逢,我好痛,我好怕!”
姜逢一把拉住他,除了十分狼狈以外,没看到哪里受伤,于是抬手在他眉间点了一下,定住其心神,才问他发生什么。
于渊指着自己身体:“你看,都是血,都是伤,全是蚜虫咬的,好痛啊”
“我看你是撞鬼了,身上哪有伤?”姜逢白他一眼。
于渊低头一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身上的疼痛消失了,那些被咬的伤口也神奇地愈合了。
他定了定神,试图从钟离晏身上找到答案,可奇怪的是他身上被咬过的口子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难道真遇到鬼了?”他喃喃道。
冯氏赶紧打断:“呸呸呸,别胡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哪有什么鬼怪。”
宿淮问:“你们和谁一起来的?”
钟离晏道:“和徐秀才一起来的。”
徐秀才便是春杏的爹,他们去找徐秀才时,徐秀才没喝酒,还能有条有理的谈话,说着就要来拜祭。
于是两人就跟着一路过来,结果到了坟前就发生了变故。
说起徐秀才,钟离晏才猛然想起,看向于渊:“刚才跑的时候我们不是拉着他一起的吗?”
于渊道:“不是你拉着他的吗?”
钟离晏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