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乌云密布,一束光也射不进来,地上的人急急忙忙地赶路,像是料想到一会儿会下雨。
陆淮澈趁着人们赶路,偷偷拿上一些食物,跟着逃窜的人群奔波。
标有“江”字的旗帜,插在马车上,马车上的车夫身子向后,动手将套着马车的绳子拉了拉,马车停下了。
马车旁的仆人走向窗边,马车内的人将帘子拉起,说了什么。
随后马车内的人又将帘子放下,仆人向街道边逃窜的人群望去。
陆淮澈来到相国寺后的院子,将劫来的食物细数开来,擦擦灰,便张口吃。
相国寺是华京威望最高的寺庙,各名门望族皆捐款于此,于是乎,相国寺便开始收留流浪子。
虽是收留流浪子,但也不是谁都收留,只有长得白净,可为相国寺所用的才收。
陆淮澈便是收留子及其中之一,却也是最不重视之人,只因陆淮澈是个散漫性子,不讨人喜。
相国寺收留子共有19人,按听话程度给他们排了序,让彼此以师兄弟相称。
陆淮澈便是十九。
虽被相国寺收留,但吃食却极为简陋,陆淮澈多次抗议,便让长老们厌烦了。
伙食没改,自己的序号就变为了十九。
渐渐的,长老及各位师兄开始忽视他,让本就简陋的伙食更为减少,自己不得已,只能上街偷东西吃。
陆淮澈居住在相国寺最右端的小茅屋内,房子只能容下一间小床和人站里的空间。
本着每日这些手留子都要经一定的锻炼,但受到忽视的十九,自然也没有多少人在意,于是他整天回房就睡。
现下已是黑夜,陆淮澈却隐隐听见脚步声,按理来说,自己的小茅屋虽隔音效果不好,却远离人群,应是不该听见脚步声的。
陆怀澈正有些疑惑,忽然声音在门外响起。
“十九师弟睡下了吗?”这声音陆淮澈辨别不出来,于是连忙站起开了门。
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站在门外,由衣服便可看出这也是相国寺的收留子之一。不过,陆淮澈平日里与他们并不交好,自然不知这是哪位师兄。
“敢问这位师兄是?”
那男子轻笑一声,抬起头,依着微笑唇,淡淡而言:“三师兄。”
“原来是三师兄。”这么一说,陆海澈便想起来了,这是常被长老们用在嘴边夸的那位三师兄,说他乖巧懂事,冰雪聪明。
说至此,陆淮澈便有疑惑,这不是夸女子之词吗?
“三师兄,我自小入相国寺来便是遍受人嫌,敢问三师兄今日为何来寻师弟?”
“自是有要事相商,不如,我们到庭院中去?”三师兄本是想与十九入屋,但一看十九的屋子,实是过于简陋了。
陆淮澈和三师兄来到庭院,走了好长一段路,脚底酸痛的陆淮澈立马飞跑过去,软趴在石凳子上。
“三师兄究竟要说什么?走那么远的路,无聊。”
三师兄却耐得住性子,一句话也没有说,而后满怀笑容走向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