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澈趴在石桌上“三师兄究竟要说什么?”
“自是有要事相告。”
三师兄也走到庭中石凳边坐下,“十九师弟可知,礼部侍郎江大人欲收养你。”
“什么?这从哪听来的胡言乱语?我这样的,怎么可能?”陆淮澈身子一下子立起来严肃地道。
“方才纪长老同我提起此事,说是明日江家便会差人来接你,虽不知是为何,但我想,因是十九师弟样貌甚好。”
听了三师兄这样说,陆淮澈也有些理解,自己样貌嘛,确实好。
“那三师兄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三师兄,眼睛一顿张口道:“我自是希望你能去江家,但如今师兄才华横溢,自是希望你能将此机会让给师兄。”
“真够厚脸皮的。”陆淮澈想着。
“可是你也说了,我样貌甚好,三师兄对自己的样貌不甚了解?”三师兄头向下低,脸有微微红润。
“况且三师兄不知道为何十九位师兄弟中只有我有名字吗?”陆淮澈又说。
三师兄自是知道,只陆淮澈被引入寺庙之时长的过于俊美,被来相国寺祈福的小姐见了,便去找长老,为他讨了名字。
其实人人都不说,他们自个却知道被相国寺收留的收留子被培养的如此之好,一可为京中小姐做赘婿,二为他们相国寺传承。
三师兄脸皮薄,向他行了一礼,便回去了。
十九却有些无语,走那么大长串路,结果就说这么点事,真碍自己睡觉。
京中的素心坊是世家小姐赏玩诗词歌赋之地。
此时已是傍晚,素心坊点着上百支蜡烛,灯火通明。
各世家小姐坐在席间,说说笑笑。
要说这席间地位最高的自然是户部尚书嫡女沈清宁。
不是说他父亲官位多高,而是她这个人六艺皆通,为京中第一才女,更甚者是她的父亲,虽位至户部尚书,然却有宰相之权。
京中除了嫡公主,其尊贵的第二位想到的便是沈清宁。
沈清宁与五皇子关系甚好,再过两年沈清宁便可与五皇子议亲,成为皇子妃。
五皇子也是嫡出第二子,将来太子继位,五皇子必不会被猜忌。所以啊,京中人人都羡慕沈清宁。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若不是当今圣上顾及左相恩情,当今左相应是自己父亲。
众人说说笑笑,时而调侃几句。
素心坊的后院是一片梅林,此时是春季,梅花已而凋谢,落了一地,一片芳华。
一位身着玄衣男子站在梅林之中,望向灯火通明的素心坊,他招来一位奴婢,说了几句,便见那位奴婢只身入了素心坊。
此时,沈清宁正在应付各位小姐的夸赞,忽然,那位奴婢到她耳边说了什么。
她立即站起身,向各位小姐道:“家母身体抱恙,扰了各位雅兴,芷儿先回府了。”
又是一众夸她有孝心,而后她便退了出去。
跟着那奴婢来到梅林,望向前面黑色的身影。
“臣女见过五皇子。”她停住,行了一礼。
“清宁妹妹,这是做什么?今日来我是同你说好消息的,母后说,我们可以明年便订婚。”身着玄衣的男子面上挂满笑容,温柔道。
“而且我不是同清宁妹妹说过很多次,可以叫我浩哥哥。”
听他这么说,沈清宁立马上前抱住陆浩。“浩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陆浩低下头看沈清宁,一手把她抱在怀里。
沈清宁抬头,有些嫌弃道“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浩哥哥穿玄色衣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