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
父亲遭受的这一切痛苦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
路秘书仿佛能够读懂我的心事,她又陪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特意提起最近疗养院里的安排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保罗已经在亲自替徐先生做治疗了,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希望吧。”
奇迹之所以被称作奇迹,就是因为发生的概率极低,我虽然也希望奇迹发生,可心底的看法终归是没法不悲观。
我想到这里,当即觉出了疲惫:“我有点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再去睡一会儿,可以吗?”
容熠川“嗯”了一声:“去吧。”
路秘书这时候上门来给容熠川送东西,必然不会只是为了宽慰我几句,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匆匆洗漱过一番后,我躺回到已经冷透的床上,进入了并不安宁的梦乡。
这个回笼觉我睡得更加疲惫了。
我断断续续地做了许多噩梦,不是之前经历过的惨剧的重现,就是我想象中的一败涂地的未来。
不过这些画面毕竟是模糊的,其中最清晰的一幕是我被沈承远推下山崖的场景。
我像是又回到了那座令人绝望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