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樾酒喝多了,脑子有些晕沉,倒在床上不想动弹。
“我对他压根没感情,能有什么影响?”
竹月坐在床边,狐疑打量她:“真的?”
“当然,我跟他只是逢场作戏,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人被他扣在手里呢。
等救了人,有多远我们跑多远,反正我绝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纠缠。”
有一点她还是确定的。
李廷鹤的报复心极强,要是他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他。
看在李越溪需要他的份上,她暂时就不杀他了。
但她也不会再去招惹他。
她是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真的喜欢上他。
趁着现在清醒,早点离开也好。
竹月:“……”嘴硬。
“那要是……摄政王喜欢你呢?”
“喜欢个屁,喜欢的是族里一个叫花花的……族里叫花花还死得早的,好像也没这个人啊……”
伶舟樾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呼吸也均匀不少。
“有没有可能,花花其实就是你啊,你每次出任务从不用真名,你还记得你都给自己起过什么奇葩的名字吗?”
竹月说了一堆,伶舟樾一点反应也没有。
竹月脸上大写的无语。
喝了酒就是睡得快。
……
竹月几人蹲在屋檐下,喂着折桂小鱼干。
沧浪拿着小鱼干在地上虚虚划出一个圈,点了点。
“王爷房间密室里供着花花的牌位,应该就是伶舟樾小姐,那牌位还是我去找人刻的。
但现在王爷是二狗子的身份存疑,毫无疑问,王爷是皇亲贵胄,不可能是二狗子那个峮国混血。
退一万步说,王爷即便是峮国混血……也不可能叫这个名。”
太土了。
竹月一脚踹他脚脖子上,愤愤不平。
“你知道这种秘辛居然都不告诉我。”
“王爷下了死命令,得保密。”
“你过分了,我死了你必须给我陪葬!”
“好好好,陪葬,给你陪葬。”
影青努力憋着笑,但话里还是藏不住笑意。
“他即便叫这名也不可能让我们知道啊。”
三人光是想想李廷鹤顶着那张威严的帅脸叫这个名字,都笑得说不出话。
沧浪倒是有其他猜测。
“有没有可能王爷那个时候也在汴州,遇见过伶舟小姐,但伶舟小姐眼里只有二狗子,他是爱而不得。”
三人得出一个结论。
李廷鹤把伶舟樾当成早死的白月光花花,实际上伶舟樾就是花花,但他不知道。
伶舟樾把李廷鹤当成早死的白月光二狗子,但李廷鹤确实不是二狗子。
如此梳理下来,好像李廷鹤要惨些。
影青脑子发晕,但好歹是理清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让王爷为爱当二狗子,他也不想让伶舟小姐离开,这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竹月仰头长叹。
“这可比杀人难多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都认为花花和二狗子都死了。
别忘了,我家小姐还给二狗子立了衣冠冢,王爷供奉花花的灵牌都好几年了。
即便王爷说他是二狗子,小姐也不会认为她是花花,她用过的名字太多,她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