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兵讨伐临月国,也是他出的钱,之前我要处罚那些贪官,他也并不反对。
我现在突然觉得,这朝堂上,他才是认真在做事的那一个。”
不止李越溪这么觉得,伶舟樾也这么觉得。
有时候伶舟樾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李廷鹤。
“由他当政,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说实话,这些年要不是他压住满朝的奸臣贪官,威慑边境敌国大军,大顺国说不定早就被临月国踏平了。”
这话伶舟樾也无法反驳。
前几年临月国的野心昭然若揭,若非有李廷鹤,确实后果不堪设想。
李越溪起身,在一堆折子里扒拉。
“不过在他重新把持朝政之前,至少我还有时间做这件事。”
她费劲力气,总算是从最底下扒拉出一个折子,递给伶舟樾。
“我要创建女学宫,仕途不应该只是男子的仕途,我要让女子也能走仕途。
女子也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女子也是人,不应该一辈子只能待在四四方方的后院内了此残生。”
伶舟樾看了眼她写在折子上的想法和计划。
这些想法计划都太过另类大胆。
此刻她嘴里诉说的不只是她的理想,也是在挑战古板的教条理念。
“这很难,这恐怕搭上你的一生,也未必能彻底做到,你确定吗?”
李越溪小嘴一撅,双手环胸,眉眼间又有了她还是公主时的娇蛮和任性。
“哼,我不管,以前我不是皇上,说不动我皇兄也就罢了。
现在我是皇上,我就要这么做,谁不听,我就杀谁。”
伶舟樾从鼻中轻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宠溺。
“你这可不像个明君。”
“这你可不能说我,这是许折花教我的,走不通的路,就用刀砍开。
王走的道路,从来都是尸骨铺成的,改革和政变,即便是为了百姓,也会出现鲜血。”
李越溪说这话时,浅金色的瞳孔比燃烧的灯芯还亮,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伶舟樾眯了眯眼,含笑望着让她的侧脸,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
李越溪比她勇敢,走上了她不敢走的路。
“至于许折花,他要走,我也不会强留,大不了去父留子。
母后和丞相说了,皇上走的路,就是不断的舍弃,老是抓着一件东西不放,容易成为心魔的。”
伶舟樾微微一笑,又递给她一杯。
“说得好,去父留子,这话要是被许折花听到,恐怕得把他气到怀疑人生。”
李越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重新坐到御案后。
“我今天还有这些折子要处理,就不陪你继续喝了。”
“嗯。”
见她想得开,伶舟樾也不担心了。
回到摄政王府,她手中的酒也正好喝完。
她翻墙进入小院,竹月在院中等待已经有段时间。
“这是有事吗?”
竹月点头,神色焦急。
“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声,今日摄政王问话,我没有隐瞒,说了你把他当成替身的事,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当初李廷鹤当着她的面提二狗子时,她就意识到他知道了什么。
“这他早就知道了,不过是在你这确认一下而已,没事。”
竹月神色依旧紧张,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表达有些不太清楚,又重新问道。
“我的意思是,对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有没有影响?”
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