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叛徒,王爷处死叛徒是应该的。”
李廷鹤等了半晌,发现沧浪说完了。
竹月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两人就像早就想过如何面对这个情况。
“你不为她报仇?”
“叛徒死不足惜。”
李廷鹤又干巴巴等了半天,沧浪也没有下文。
“知道她是叛徒你还给跟她好,你怎么不为她背叛本王?”
“属下与竹月有情意不假,王爷对属下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忠义难以两全,更何况忠和情。”
“……”完了完了,他突然有点羡慕别人的爱情了。
“滚!”
沧浪和竹月两人一脸懵逼走出屋子。
“不杀了?”
“可能是被我的忠心感动到了。”
“你知不知道洛戎族的女子死了,丈夫是要殉葬的。”
“你们也太残忍了。”
李廷鹤听着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心中更烦。
当年死的那个到底是谁?
伶舟樾是怎么把那个人认成他的?
这么多年她就一点没怀疑一下吗?
她看到他的眼睛她也没怀疑过吗?
居然心安理得的把他当替身,她脑子是被门夹了?
好气好气。
头更痛了。
……
伶舟樾拎着酒溜进皇宫,俨然把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后花园。
“呦呦呦,皇上这么勤政啊?大晚上的还在批折子。”
紫宸宫里只有李越溪一人。
李越溪从折子后抬起疲惫的脸,冲她嘿嘿一笑。
“我发现抄家好爽,难怪摄政王那么喜欢抄别人家。
这些世家家底还真是深厚,不过现在通通归国库了!”
李越溪贪婪的脸上就差写上: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还有几位皇叔和那些个诸侯的家底,也是真的香。
可惜了十万大军,最后投降只剩一半。
剩下的天玉军回西边,江家军和降军我都调去扈城那边。
只期望这次讨伐临月国,能快些结束。”
伶舟樾听着她碎碎念,找来酒杯,给她倒了一杯。
“喝点?”
李越溪也没有推脱,仰头饮尽。
辛辣的酒液下肚,愁色浮上她眉梢。
“说起来,与临月国打完,许折花也就走了,他今天还跟我提了选秀男的事。”
“……”
伶舟樾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许折花还真这么做了。
“那你的意思……”
李越溪盯着空空的酒杯,笑容苦涩。
“我现在是皇上,我能怎么想?大臣们有一点倒是没说错,皇室的子嗣是大事,趁着我现在能生,那就生吧,毕竟我父皇这一脉,就只剩我一个了。”
“如果你怀孕了,大权恐怕会落入他人之手。”
这个他人,不用明说,两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我确实恨他,可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好像也看得更清了。
别人口中的大奸臣,把我推上王位,苦心积虑替我铲除异己。
在叛军来之前,他就提醒我,这同时也是对付世家的好时机。”
李越溪望着前方的双眼迷离,仿佛透过前面的光景,看到了更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