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糟了。”
泽达见状在旁边如实讲,“老板,从你离家以后京小姐一直在担心,不肯到房间休息,饭也很少吃,就在沙发坐着等你回来。”
庄亦闻言脸色微变,“现在去热饭,然后送到我房间。”
泽达点头照办。
庄亦抱起京棠上了楼,轻轻放在床上,“等我几分钟。”
说完他找出换洗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正好泽达也把菜送了上来。
庄亦匆匆擦了擦头发,然后把毛巾随意丢在别处,顶着湿乎乎的头发,坐在床边端着碗耐心地喂京棠吃饭。
他的沐浴液是薄荷香,熏的京棠眼眶热辣,结出层层水汽,鼻子一抽一抽的,马上又是要哭。
庄亦:“在吃断头饭?”
京棠哽咽,“别对我好了,真的。”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生病中胡言乱语。”庄亦语调平直。
“我很清醒。”
“小久,我觉得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说这些,如果你还要坚持,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我能抱你吗?”
“为什么不能?”
京棠跪坐在床上抱住了庄亦,两颗心脏看似紧贴着一快一慢地跳跃,可实际中间却隔着是无法横跨的大海。
她其实应该坦白的,把真相告诉庄亦,但凭着他们这段时间相处所积攒下来的情分,他就能原谅她吗?
不可能。
又或许他瞧着她可怜,帮她把妈妈从未知人手里救出来,送她们母女回国。
同样不可能。
庄亦这个人高深莫测,纵使永远都一副绅士的模样,可谁又能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举枪对准她的头。
她由于心存许多遗憾所以怕死,更不甘心未曾体验过美好人生就断了性命。
所以呢?这就是她不讲实话的理由吗?
京棠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庄亦拍了拍京棠后背,“小久,你再像八爪鱼贴着我,我就要起反应了。”
京棠闻声立即松开了庄亦,庄亦问她要不要再吃点,她摇摇头,说想回自己卧室。
庄亦放下碗,换到另一侧拖鞋上了床躺在京棠旁边。
他很累,在那张破椅子上坐了几十个小时,浑身酸疼,探出胳膊想摸摸她,但抓了几次都落空,她又跟个傻子似的一点不主动。
他只有沉着嗓音说,“靠过来。”
京棠应声挪过去,枕着庄亦臂弯,再看他已然合上了眼,她了解他睡觉浅,只能放弃换卧室休息的打算,一面默默说着对不起,一面又贴紧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