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喝了吗?”
“喝!喝!”
清音依旧一动不动地保持递水的姿势,钟杳杳嘿嘿两声接下水杯,闷头喝水,这冰块脸什么时候回来的?
“门外怎么那么吵?”钟杳杳企图缓解尴尬。
只见锦语喘着气儿小跑进来:“殿殿……殿下。”
“什么事?”
“漓落,漓落二公主求见。”
“不见。”清音冷冷道。
清音殿外,净文正以一己之力奋力抵抗:
“二公主!二公主!清音殿下舟车劳顿,昨日才从北海回来,不宜会客,还请公主体谅。”
“不,不要。我就要进去!我有事找清音哥哥。”漓落边说边推开净文,身边的两个丫鬟也作势要拉来他。
净文眼看着漓落公主就要踏进去了,灵机一动,“咻”的一声冲上去跪在漓落跟前:
“公主,殿下正在沐浴更衣呢!还请公主回避。”
漓落闻言,果真停了脚步,脸色微红:“那……那好吧,我明日再来!”
看着三人离去,净文拍拍心脏舒了口气,赶紧关上门。
钟杳杳捏着嗓子,戏谑道:“清音哥哥,你不去见见你的好妹妹吗?”
清音眸光微动:“钟杳杳,你给我过来。”
钟杳杳心头一颤,回忆起这段花天酒地的日子,早就将那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哎呀,我生来记性差嘛,今天背明天忘……”钟杳杳大言不惭道。
“我不是说那件事。”清音缓缓道,“我的酒,好喝吗?”
“一个字,绝!”钟杳杳回味起那醇香微甜的酒,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钟杳杳挖出海棠树下的酒坛子,尝了一口后简直是开启了新世界。
不知不觉,那半坛子酒就被舀空了。
“从明日起,你每夜陪我去星河湖上集露水。”
钟杳杳、锦语、净文三人围在院角窃窃私语。
钟:“你们冰块殿下也太小气了,喝了他半坛酒,反正可以再酿嘛,整日拿张冷脸对我。”
锦:“唉,别提了,昨夜我抄书抄得手都要断了。”
净:“杳哥,星河湖冷得很,你多带点衣服去。”
钟:“唉,还是净文体贴人。”
次日一大早,漓落便在清音殿外守着。
见锦语开门,便跑上来:“锦语,清音哥哥在吗?”
锦语一见是二公主,自知难缠,于是迅速干脆利落地把门关上:
“不在不在不在。”
听见门外有人一直在乒乒乓乓敲门,钟杳杳好奇问:“锦语,门外谁啊?”
“门外有人吗?我没听见,我不知道。”锦语捂着耳朵假装东张西望。
钟杳杳叹了口气摇摇头,锦语这孩子,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在门口侧耳听了听,门外的人在喊清音哥哥。
钟杳杳立刻心领神会,闲庭信步到正殿,薄情寡义的男人,今天非得好好教育一下你。
清音正气定神闲地练字,见钟杳杳摇头晃脑哼着曲儿进来,心想她肯定又要闹什么名堂。
“哟,清音殿下好自在啊,”钟杳杳勾着腰凑过去看清音写的字,一副异常正经的模样,“殊不知,门外女子已望眼欲穿,愁断肠了。”
见清音不吭声,她又继续说道:“害,自古痴情佳人多遇薄情郎啊,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今晚去星河湖不准带多余衣物。”清音皓齿轻启,语气随意而绝对。
“啊!?”
这场交锋,以钟杳杳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局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