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承认了。
怎么会舍得呢,沈最那么好的一个人。
那次强吻了人小姑娘之后,他也不后悔,可骨子终归是一个懂规矩的人,有些愧疚。他也弄不清楚宋清梨对他到底有几分感情。
揣测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置,这是天底下最难最难的事。
沈最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打湿了浅色牛仔裤,迅速的洇湿。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为分别做了那么多准备,还是在人姑娘的面前哭了。
“我会,会回来的。”
回来,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每一个人生的交叉路口,离别都太正常了。
云霄苑的菜是整个京城最新鲜好吃的,两个人却都吃的如同嚼蜡。
沈最看她也没心思吃饭了,攥起她手腕带人走到了落地窗边。
高楼之下,行人步履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向,真的如蝼蚁般渺小。
沈最弯腰,揉了揉她头发,语气温柔如深蓝的海,“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宋清梨终于忍不住,在眼泪掉下来的最后一秒,扑进了他的怀里。
泪水沾湿了他的t恤,洇出青涩模糊的喜欢。
宋清梨比谁都清楚,沈最这样的人,会有更广阔的世界,这辈子很难再和她见面。
她渺小的,只是他青春里模糊的插曲,算不得什么。
十年之后,他又怎么会记得宋清梨是何许人物呢。
沈最听着耳边压抑的抽噎声,耳朵泛红,心脏都绞在一起,拍拍她的后背,也快忍不住眼泪了,
“别哭了,听……听话。”
他安慰别人,自己声音却也哽咽。
一行人都来了京城,清润的四合院围绕出一个古老却又金碧辉煌的世界。
“你真要走啦?什么时候啊……”祝平安心里也空空的,前些天还说永远不分开不陌路呢。
转眼间,沈最就成了叛徒。
沈最点点头,下颚线绷的笔直,最后只轻声说,“你帮我多照顾下她。”
宋清梨一个人举目无亲,再怎么说,也才18岁啊。
祝平安朝他丢葡萄,“她?她是谁啊。”
“宋清梨。”
她低下头不吭声,小声嘀咕,“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江肆风看她情绪不是很高,在桌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腿上放着。
祝平安有两辈子的记忆,比谁都了解宋清梨。杏眼眨了眨,“沈最,宋清梨不会不喜欢你的。她这个人,就是太安静了,想要的东西也往外推。”
就像当初做朋友一样,宋清梨安静话又少,只有别人靠近她,她不会主动走进任何人的世界里,拧巴又小心翼翼的活着。
沈最点头,脑子嗡嗡的,“我都知道。”
“你再多喜欢她一点,她最长情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假山后面石头是凸起的,江肆风牵住了小姑娘的手。
沈最走在后头,目光很湿润,好久思绪飘散在风里,不自觉感叹,“好羡慕你们啊。”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后一句应该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沈最攥紧手指,这样想。会相逢的,到那时候,再流泪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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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夏天没有江宜热,傍晚就已经足够凉快了。
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年轻的女孩儿穿着漂亮的吊带,露出的锁骨明媚又纤细,祝平安走不动路,大眼睛里满是向往。
祝烟安带她玩过很多地方,唯独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