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夹着单薄的纸张,把钱放到了黑色皮夹里。
宋清梨的美尤其是不经心的,特别是这个时候,长发散落肩头,露出两片锁骨。
屋里暖气开的足,她脸上带着薄红,素净的如荷花池里不言语的菡萏。
沈最抬眼看了会儿,身上泛起薄汗,“暖气开高了吗,我去调低一点。”
她向来安静,不爱说话,极少与人主动接触。
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沈最脱了黑色棒球衫,肩颈畅阔,微微弯下去的腰,衣服爬上去,露出浅浅的腰窝。
宋清梨移开了视线。
有那么一秒,她觉得遇到沈最,和他住到一起,几乎就是她这一生做的最出格的事儿。
白裙子不知道是不是嫌小了,特别是胸口前面的布料,被完整的撑开。
没人知道,她藏在宽大校服底下的身材是如何的。
可是这一切,都只有沈最见过。
她太相信他了,纯净的菡萏总衬的他内心满是淤泥。
沈最闭了闭眼睛,脖颈上凸起几缕青筋,他拉开冰箱,寻了一瓶凉的矿泉水喝。
大概是两个人相处久了,沈最虽然话少,但是他最讲道理,两个人之间的磁场静谧幽静,彼此缠绕。
以至于沈最走过来,把手放到她肩上的时候,宋清梨都没什么察觉。
她慢半拍的回过头,放下手里的笔,眼里有疑惑,“嗯?”
“这个给你。”
是一款祛疤膏。
她穿的长裙,袖子边隐隐透出一道道长疤,在白净的皮肤上极为狰狞,大部分都已经结痂了。
宋清梨顿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说谢谢,指尖触到冰凉的药膏,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他掌心的温度。
沈最没问她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
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扬了下手里的药膏,“沈最,这个,多少钱呀?”
要是现在付不起的话,她还能攒钱给他。
沈最咬着下嘴唇没吭声,长臂撑在膝盖上,没喝酒,却好像有点醉了,“你一定要什么都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吗?”
界限,似乎早早的被她拿来设置在两个人之间。
宋清梨好久都没说话,她想了好一会儿,在书包里摸来摸去,最后找到了一板巧克力。
是某个进口的牌子,之前某个比赛设置的。
她趿着拖鞋蹲到了他面前,露出伶仃白净的脚趾。
“那请你吃巧克力,这样可以吗?”
沈最支起身子,垂眸看了两眼,没动。
“不……不喜欢吗?”可是她身上也没比这个更好一点的东西了。
沈最看她微微半握着的掌心,好像有点儿紧张,伸手拈走了,说话的声音低了许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