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些人说,她妈妈当年是个极为温柔的人,爱穿旗袍。
祝平安已经都不记得了,只剩下个模糊的印象了。
她要是能重生的更早些,是不是也可以再见他们一面。
空气安静了许久,她听到沙哑低沉的声线,“对不起。”
江肆风看起来特别愧疚,身侧的手指都攥成了拳头。
祝平安立马笑道,“没关系的,我哥哥对我可好了。”
“从小到大,根本没人敢欺负我。”
江肆风犹豫了一会儿,伸手静静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我以后保护小满,”
他神色认真又郑重,“一直一直保护你。”
祝平安点点头,揉揉眼睛,唇边荡漾开笑意,从秋千上起来,站到他面前,“一言为定,不许骗人。”
也不许半路去保护别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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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最近有个新发现,就是江肆风这么个大老爷们老往甜品店跑。
“你这奶油打多了,少倒点……”
他跟过去,隔着玻璃,在一片朦胧的微光里看见江肆风穿着咖色的围裙,抿着唇手上沾了不少奶油,正蹙着眉往里面加水,搅和。
“卧槽,我眼花了吗,那是……肆哥?”
周白安笑道,“是他。”
两个人大呼小叫的进去,“我知道了,肆哥要给我准备惊喜呢,我马上要过生日了。”
江肆风默默掀起眼皮瞥了眼,“想的倒是挺美。”
三个大男人捋着袖子,排成一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啥,第一步干啥来着。”
一顿倒腾,新鲜出炉了一个黑成焦炭一般的东西,江肆风凑近闻了一下,皱了皱眉,
“陈墨赶紧试一下。”
被点名的人挠挠后脑勺,一溜烟跑了。
沈最来的比较晚,背着单肩包,看一地的碎鸡蛋壳,“别给我店砸了。”
周白安一听,眉毛吊着,“沈最你的店?”
“早说啊。”他从透明的柜子里端了一盘新鲜的蓝莓往嘴里丢,一边吃一边声音含糊着,
“肆哥,做蛋糕给谁啊。”
沈最安静的拿着扫把弄鸡蛋壳,“还能谁,祝平安。”
……
沈最回去的时候,屋里只点了一盏暗灯,沙发边好像朦胧着有一个人影。
他走快了些,看宋清梨大概是洗漱过了,穿一身白色长棉裙,绞着手指,一脸无措的看着地上的碎玻璃渣。
发尾微微湿着,透着淡淡的柑橘香。
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像是专门在等他回来惩罚她。
看起来快要愧疚的哭了。
“对不起沈最……我把你烟灰缸打碎了。”
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看起来特别贵,宋清梨在二楼的墙壁上看过几幅画,上面悬挂着的竟然都是一些画家的真迹。
她特别小心,但还是不小心把矮桌上的烟灰缸袖口扫了下打碎了。
“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宋清梨轻轻摇摇头。
沈最把人带到清净的地方,没一会儿把地上清理的干干净净,
“家里没人抽烟,烟灰缸放这儿也是摆设。我在地摊上随便买着玩的,就10块钱。”
他知道这姑娘指定心里不知道愧疚成什么样子,笑道“要不你赔我10块钱?”
宋清梨果然松了一口气,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楼角,真的拿了10块钱下来。
沈最笑了笑,眉色很温柔,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