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决策,妙计,她通通没有。
所有还未成形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搅动,越理越乱,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仔细想来这一路赶过来她也从未好好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再想办法只是心境比以前更急躁了。
“对了,”她想起先生他们说过的话,问道:“这几日你们可有在附近见到其他可疑的人?”
许衡苏摇头,“现在出门的人都很少,更别提上街了。不过前两日倒是先后有三匹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应该也是他们的人。”
尹望舒解释说这次会有人来助她,要他们这几天多加留意。
许衡苏问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征或是暗号之类的,这话把她问愣住了,那时她一心想回来,从没想过这些,现在被她这么一问登时就噎住了。
“我也不知,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来的。”
先生是说过已经为自己找好助力,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何种援助,自己临走他们对交接一事半句未提,如果说是他们也忘记了明显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这只是尹望舒的侥幸猜想,大难临头总要找些慰藉自己的话来涨涨底气。
煎熬地晃过了两天,外面起了不小的波动。
尽管外面世道已乱,总是不乏胆大的人出没险中,有人清早溜到之前贴有告示的墙下,发现榜文被揭,一个飞腿火速跑回去,也不顾周围有没有危险,入巷串道,恨不得把这个消息传给附近所有人。这一天家户的来往变得频繁了许多,他们低头围在一起谈论这件事,前少宫主回城的消息很快就人尽皆知。
这些坊间流言里不乏伤人的阴刺,尹望舒对外面的情况一直密切关注,对于众人对自己的评价只能假装置若罔闻。
有甚者特意跑来将军府门前闹事,有扔烂菜叶子的,有高声质问的,还有更多围观看热闹的,士兵们也束手无策,只能劝说大众离开,阻止他们向将军府越步。
她关上门窗,独自在房里待了半天,这个时候她想做点什么,事实是她什么也做不了,每天只能在原地等着别人讲外面的情况说与自己,除了等就是等,等着人将好消息带来。
等着等着,想要的一无所获,但是,外面的流言散漫得更加过分了,不夸张地说,这时的盛云民风已经丧气沉沉,而曾经的繁街却是因为魔族横行而喧嚣再起。
休闲的午后,三四人聚在一起,坐在竹椅上,面前摆着煸炒过的南瓜籽,空气中漫有一股焦香味。
“我还以为会大战一场呢,没想到有胆子揭榜没本事救自己的父亲,那还逞这威风做什么?真是叫人笑掉大牙!”穿短褂的男人磕开瓜子壳,嚼着里面的瓜子仁,壳屑被一把扔在地上,原本干净的地面被洒一片碎屑。
有人发出疑问:“你们说那揭榜的会不会另有其人?按理说如果真的是少宫主揭的榜,打一架也好,早该进宫了,现在躲着不露面算怎么个事,我看揭榜的可能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地痞,不太可能是尹宫的作风。”
男人呵呵笑了两声,笑得极冷,随手又抓了把南瓜籽,反问道:“你见过他们?见过前宫主或是传闻里的少宫主?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是什么样的?现在可没有尹宫了,改叫姜宫了。”他又继续道:“这么多年了一直藏头遮尾的,除了他宫里的那一众人,还有谁见过尹煜?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还另说呢。”
其中有人附和笑了起来,“这还真不一定,那个姜氏不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吗?走三步咳两步的,就算是真的有了个孩子,也是又生了个病秧子,中间有没有换过人我们这些宫外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说起姜氏,他们姜家的手段野心真是令人没想到,先有姜老爷子主动示好送女进宫,现在他的好儿子直接反逆为主,做了盛云宫宫主,这样的贼子迟早要遭天谴的。只是不管怎样都苦了那位了,自己的父亲被舅舅所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