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不知道张筱兰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
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里面一定有诈。
来了这么久,除了一开始嘲讽几句,居然也没发作,也是奇了怪了。
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沈雅媅给沈绾绾仔细上好药之后,嘱咐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沈雅媅这才直视张筱兰:“好了,现在也没有外人了,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
张筱兰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冷笑一声:“我出嫁之前你那副恭敬的嘴脸呢?”
沈雅媅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人人都会拜高踩低,我自然也免不了俗。”
张筱兰脸上一沉:“你什么意思?!”
沈雅媅笑道:“丞相府的嫡女,从小备受宠爱,我自然要给几分面子。”
“可是,”沈雅媅勾起嘴角一笑,“一个不受宠的太子侧妃,今日貌似还是有事要来求我,我失礼几分,也是人之常情嘛。”
张筱兰先是君宴泽的未婚妻,后来又出了爬床这件事,无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在太子那里,她已经是个不清白的女人了。
纵然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会把她娶回家,但至多也就是高高挂起,至于宠爱什么的,怕是难了。
张筱兰攥着手里的衣服,皮不笑肉笑:“我倒是不知道四妹妹什么时候会面相了,只是,恐怕功夫还不到家,算错了,我与殿下恩爱有加,相敬如宾!”
张筱兰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因为,沈雅媅猜的是对的。
成婚那日,虽然太子的面子做得很足,但实则和宾客敬完酒之后,他进新房转了一圈,就转道去隔壁的书房了。
不仅盖头没掀,就连合卺酒也没有喝。
张筱兰独守空房一夜,哭了一晚。
虽然嫁给太子,不是她所愿意的,但是被这样羞辱,更让她接受不了!
新婚第二天,她连吉服都没有换下来,就顶着一双核桃般的眼睛,去找太子质问。
然而太子看着张筱兰这泼妇一般的形象,直接转头就走,然后丢下一句:“昨日侧妃太辛苦了,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既然让侧妃这样出来了,拖下去各自杖责30!”
太子又说:“侧妃,孤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你了,收拾好之后,就去同太子妃请安吧。”
张筱兰甚至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离开。
然后听着她身边四个陪嫁过来的丫鬟,被打得奄奄一息。
直到太子妃那边派人过来催促,她才勉强打起一丝精神,收拾了一下,独自去请安拜见。
然而,太子妃乃是护国公的女儿,论起家世来,一点也不怵她。
太子妃甚是看不上张筱兰这种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人,对于爬床这件事,她也早有耳闻。
而且昨天太子殿下并没有行周公之礼,她也是知道的,这也算是间接的给了太子妃一个信号。
因此太子妃也是半点情面也没有留,竟就让张筱兰端着茶盏,跪了半个时辰,才让她起来。
张筱兰腿脚发麻,眼底含泪,却还要听着太子妃,说一大通规矩。
张筱兰一想到日后无休无止的折磨,她就感觉到更加绝望。
直到今日要回门,两天没有露过面的太子殿下才重新找过来:“今日回门,孤给足你面子,和你一起回去,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吧?”
张筱兰知道太子的意思,可是她足足受了三天的委屈,哪里是回门给一点面子,就平息的了的?
张筱兰发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