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就走了。
沈雅媅看着丞相走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帐篷里,想了想,跟了过去。
“潘庄河,你和莜菀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便宜爹的声音。
潘庄河其实很惧怕这个姨丈,看见他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他畏畏缩缩地说:“这,我们,我们没什么啊……”
丞相向来是瞧不上这个后辈的,尤其是他这畏畏缩缩的性子,流连于青楼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个见人就结巴的毛病,真是登不上台面!
丞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你别怕,姨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莜菀说她昨天见过你,这是真的吗?”
潘庄河想起昨天的事情,一阵心虚,就算他再怎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哪些是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
可是,他想不通的是,张莜菀这个小荡妇,居然就这么直接告诉了别人?
昨天的事情可不算太光彩。
潘庄河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是,姨丈,我们见过。”
话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心神荡漾,万一那小娼妇就是想嫁给他呢?
不然为何向来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姨丈,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万一是来给他说亲的呢?
丞相虽然心里很不想相信,但还是憋着一口气问:“莜菀说的那个心上人,可是你?”
潘庄河不太灵光的脑子,回忆起昨天的场景,知道张莜菀的心上人应该是那个打晕自己的人。
但是,那又如何?
潘庄河觍着脸说:“对,姨丈,就是我!”
晾她再如何自傲,还不是要落到他手上!
丞相语气不善地说:“真的是你?你居然也会舍身救人?”
潘庄河大言不惭地说:“是我!到底沾亲带故呢,我肯定要救啊!”
丞相笑着这拍了拍潘庄河的肩膀:“庄河啊,此事你先不要对外说,今晚子时,来后山小树林里,我们再详谈。”
“好!”潘庄河眼里闪着兴奋,看来这个姨丈,到底还是向着他姨母这边的!
沈雅媅侧身躲到了一个帐篷的后面,看着丞相走远了,她才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潘庄河这个人,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沈雅媅躲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出去狩猎的王公子弟,也都陆续回来了。
唯二没有回来的,就是太子殿下和三王爷。
打回来的猎物早已经交给了御厨,一阵一阵的肉香在场上四散开来。
然而大家的心思却不在食物上,他们一边悄悄观察皇帝的脸色,一边在心里直犯嘀咕。
这太子殿下和三王爷,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不敢与外人道。
然而皇帝像是完全不在乎似的,等到猎物做好之后,就吩咐开席。
就像是已经完全把两个针锋相对的儿子遗忘了。
大家也不敢说什么,坐在椅子上有点如坐针毡的意思。
直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太子殿下和三王爷这才姗姗来迟。
马匹跟在他们的后面,他们两人肩上都扛着不轻的猎物。
直到走近了,大家一看,这才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太子殿下猎了一头猛虎,三王也不遑多让,猎了一头黑熊。
两人把猎物放下,并不居功,反而向皇帝请罪。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