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我才不要和你亲近!”
林臻笑得更温柔了,意味深长道:“哦,原来萍萍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亲近啊?”
萍萍:“……”
“偏偏巧了,只逢我便要冲上来抱。”她望着裴鹤卿笑眼盈盈:“三爷,你瞧,我多招人喜欢!”
裴鹤卿见她还笑得出来,面上神情未变,只接过了谷雨手中的药膏,用指腹轻轻替萍萍涂抹。
奶娘眼见事态不对,忙对着裴鹤卿委屈:“这么小的孩子伤成这样,如何还肯同旁人亲近?三爷,您可要替萍姑娘做主啊!”
裴鹤卿未发一言,冷玉半的面孔沉如寒水,双眼冷冷的朝那奶娘看去。
他从来目光敏锐,如何看不到萍萍突然伸出来的那双手?
后宅之事,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他也猜得到林臻日后必不可能过得风平浪静。
但无论他满意与否,林臻已是他的妻子,他合该庇护于她。
可如今,当着他的面,这些人就敢攀咬于她。
这是当他死了吗?
那日后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岂不是更要反了天?
他本就繁忙,总不会时时都能看顾过来。
而这林臻,看着就是个性软好欺负的。
罢了。
他今日就杀鸡儆猴,拿出一番态度来,也好叫她们日后下手时,先掂量掂量自己骨头有几两重。
裴鹤卿思及此,一时间杀意涌入心胸,眸中染上危险。
“我只是不明白,你是照料萍萍的奶娘,如何狠得下心来推她?”
裴鹤卿尚未发难,温和的女声已经传来。
奶娘闻言,方才还巧言令色的嘴登时就噎住了,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干净净。
“三奶奶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害了萍姑娘不成?”
“不是吗?”
林臻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
“一般来说,人在摔倒时会本能以手撑地缓和冲劲,以保护自己,更不用说萍萍在摔倒之前就已经伸出了手,所以她着地时,更该伤及手掌,而非头面部,可她现在呢?”林致指了指额头带伤的萍萍。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她在扑向我之前,后背已经承受了一个她来不及伸手反应的力量,而她额头着地,所以这个力量只能来源于站在她身后,且远高过于她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呢?”
林臻这一番推理,一直都是温声和气,不紧不慢的。
却让奶娘无端起了一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