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对,动嘴不动手。”
季瑄的笑声差点没有绷住,硬生生地被他吞进了肚子,还没想好同意还是不同意,就听见她又说道:“凶手背后肯定还有人。”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季瑄却一下子就听懂了,收敛了笑,用目光示意她继续说。
“凶手最开始的打算,是假装钢材松动后滚落下来砸死我们。”
季瑄点头,“但被你及时发现,提醒我加速后我们逃过一劫,跟着他就追着我们的车撞上来。”
“不,他追着撞我们之前,我看见他打过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才卸掉后板车,调转车头来撞我们。”
季瑄神色一凝,“你看清楚了?”
“嗯,你可以调看你的行车记录仪,应该也拍到了。”
季瑄向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不相信她。
从假装货物意外砸死人到开车撞死他们的关键,是一个电话。
季瑄沉吟着问道:“货车上有没有发现凶手的手机?”
这不是多此一问,按照人通常的习惯,季瑄开自己的车,上车后会习惯性的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下,因而躲过了落水的命运,而陆安若坐的是季瑄的车,手机在她自己身上,也跟着她一起坠下江河中,早就掉到河底去了。
但货车是凶手偷来的,他没有那种熟悉的归属感,所以极可能没有把手机拿出来放车上的习惯。
陆安若举了举自己打着石膏的手,“我怎么知道。”
她被他救醒后,就被抬上了救护车,根本没有参与搜查工作,难道他不知道?
季瑄戏谑地一笑:“没问你。”
陆安若环视一下病房内,不解地提醒:“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
季瑄觉得不能再和这女人交谈了,再说下去,自己就要被她不解人情世故不懂玩笑戏言的性格给噎死。
他拿出电话准备打给杨佑,转念一想,反正自己马上要回局里去,就收起了手机,对陆安若一点头,“你好好治疗,我先回去了。”
陆安若脱口而出,“你要走了?”
季瑄莫名其妙,“嗯?”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我们两个正副队长都能心安理得地躺医院养伤吧。
既然让你好好治疗,那轻伤的我肯定就要赶回去工作,这不是浅显易懂的道理吗?
但他没说,说出来她或许也不懂。
陆安若说出来的话与他的想法南辕北辙,“你不是开车过来的吗?我想和你一起去调看行车记录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