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夫人自那日回娘家好说歹说也就只借到了十万两银子,随后就四处碰壁,那些原来还交好的贵妇们,一听说她上门拜访,不是病了就是不在府中,她心里早就窝了一团气了。
这些个人平日里称姐道妹的,一有事儿了就装死。
于是,在摄政王府给她递口信的时候,她没犹豫多久,就来了。
君月染在旁边的小花厅招待了她,月琴给她上了茶后,便退到了一旁。
“荣国公夫人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咱们也就别绕弯子了,尉迟大公子那事儿是怎么回事,想来您心里最清楚,而我们要的只是尉迟无尉脱罪,而你,要的也只是你儿子平安无事,不是吗?”
君月染这话一落下,荣国公夫人的脸色就难看了下来。
“果然是你们给我六儿下的套。”荣国公夫人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目光愤怒的盯着她。
“夫人何必这么生气呢?我不是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而已。”君月染捏着杯盖,轻轻拨弄着上面的茶叶浮沫,却并不急着喝,她抬眼撩了荣国公夫人一眼,道,“一个尉迟无畏换你儿子,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荣国公夫人简直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摄政王妃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算计一个未及冠的少年,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吗?”
君月染听了她这话直接就笑出声来。
“夫人这话就说得好笑了,你们都不要脸了,本王妃又怕失什么脸面?况且,本王妃颜面如何,又岂是你们区区一个国公府能控制的?本王妃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你们就算当真能舍得下六公子,那本王妃还有更多的手段来逼你们就犯,如今整个京城因为疫症管控严密,可以放什么人出去,能不能放人进来,都由本王妃说了算,您觉得,您能杠得过我吗?”
她一提起疫症,荣国公夫人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裉了个干干净净。
的确,现在整个京城的进出都由摄政王府掌控,回头她雇了什么样的人来给他们下套,回头再把人给送出去,他们就没办法抓到人,而且,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她若是回头用对付相府的手段再来对付一把荣国公府,她可不确定荣国公府能如相府那般有惊无险。
相府的那些人跟君月染再不和,那也是亲人,可跟他们这些人却不相干。
越想,荣国公夫人就越惶恐,看向君月染的眼神也越发的忌惮。
君月染一看就知道她想到了关键,当即勾唇一笑,道:“夫人,这事说起来也就是因为我进了一趟宫,让荣妃娘娘看到我跟陛下共处一室了而已,荣妃娘娘把我当成了假想敌,要对付我,我都能理解,哪个女人不防着别人向自己的男人伸手?可她若是要对付我,大可冲着我来,朝那些无辜的人下手算怎么回事?”
荣国公夫人脸色变了变,随即抢白道:“你别胡说八道,荣妃怎么能这般小肚鸡肠?”
君月染嗤笑了一声,道:“原来您也知道这种行为很小肚鸡肠啊,我还以为你们荣家都以此为傲呢!”
荣国公夫人被她刺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夫人,大家都是明白人,您也不用跟我在这里装傻充愣了,事情始末如何,您心里清楚,您当真要为了一个女儿而舍弃一个儿子吗?”
君月染直戳重点,在古代世家大族的眼里,女儿只是联姻的工具,没了一个荣妃,他们还能再挑一个进宫,但是少了一个儿子,那就是斩断了他们的香火。
她就不信荣国公夫人能舍弃得掉一个儿子。
果然,荣国公夫人考虑了片刻后,咬牙道:“这件事情臣妇做不了主,需回府与国公爷商量再定。”
说着,她站起身来,冲君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