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璃眼眸微眯,拎住她的脖子,君月染甚至都听见了自己骨骼的错位声。
而一旁的长孙恪看向忽视他的两人,脸黑了半截。
原就瘦弱的身子显得愈发弱不禁风,黄袍下空空荡荡。
他神色阴沉,转念一想,这君月染傻子的名声在外,此情此举,倒正好让他看看长孙璃的笑话。
长孙璃一生英明,事事顺意,还不是娶了一个傻子为妻。
长孙恪看向自己身上的金龙织线,心情顺畅不少。
长孙璃捏起她的颈骨。
君月染一把抱住他的头,微凉的唇紧紧贴在他的耳廓上。
肌肤相碰的颤栗感,让长孙璃一僵,同时一枚小巧的金簪尾端突然快准狠的出现在余光里,扎在他的肩膀上。
长孙璃眸色瞬间冷彻,正要下杀手,耳边传来一丝热气。
“夫君,别动嘛…”
君月染眯着眼,似乎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指尖划落至他的手脉,轻轻敲击。
一双眼睛狡黠灵动,“王爷,妾身也担心你,你就去让太医把把脉吧。”
她刚才那一击,是给长孙璃表面营造一种气脉大乱的假象。
无论皇帝意欲何为,她这一手准没错。
君月染眨了眨眼,无声道:“王爷,信我。”
她的指尖无意划过长孙璃的侧脸,颇为酥麻。
长孙璃盯着她的眸子沉吟片刻,不知想了什么,看向长孙恪,背手而立,“好。”
长孙恪本想看长孙璃的笑话,可这两人一唱一和,倒还显出恩爱来。
况且君月染虽性傻,却十分貌美,如此关心的哄着摄政王。
长孙恪生性妒心重,这一幕扎在眼中,竟也让他十分艳羡。
他垂下眼来,凹陷的两颊阴森森的。
“如此寡人便放心了。”
长孙恪招招手,那毒医上前。
君月染终于从长孙璃身上跳下来。
三人眼睛都看向毒医。
毒医穿着太医服,却毫无太医风骨,伸出的手指尖锐怪异。
长孙恪下意识屏住呼吸。
长孙璃看了眼聚精会神盯着太医的君月染,眉头轻挑。
他知道长孙恪最忌惮什么。
他现在气脉磅礴,身体康健,若叫长孙恪知晓,怕是昼夜辗转反侧,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徒惹诸多麻烦。
但眼前这女人眼里自有不同于旁人的气质,他也想看看,这女人能将局势带到哪一步。
时间越久,君月染也暗暗提了一口气。
这毒医手法娴熟,风冷夜黑,饶她对自己再有自信,此时也有些打鼓。
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便在她身边,长孙璃在棺材里时明明身重剧毒,可她刚刚查探,毒素竟已无影无踪。
若毒医也同长孙璃般高深莫测,她也算踢到了铁板。
乌鸦狂叫,像是奏响悲鸣,不远处的黄纸白条也跟着飞舞。
毒医终于把完了脉。
长孙恪迫不及待,“太医,摄政王如何?”
毒医缓声道:“回禀皇上,天福降佑,摄政王殿下此次死里逃生得益于体内毒素相冲,虽说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用药得当,月寿命不在话下。”
长孙恪心里暗喜,忍不住松了口气。
面上却担忧极了,更加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给摄政王好好配药,多活一日便是一日!”
“朕明天便把皇宫最为贵重的药送来王府。”
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