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意味深长的看了君月染一眼,抬首道:“我府里什么药都有,不劳你费心了。”
这话说的,仿佛瞧不上宫中的御药,长孙恪险些捏碎扳指。
长孙璃也不想君月染能力竟能如此出众。
不过简单一针,便瞒过长孙恪带来的太医,造出了命不久矣的假象。
倒真是小瞧她了。
君月染却不敢松懈半分,躺于棺中时,她确认长孙璃已脉搏孱弱,可不过瞬息间居然能杀那么多人,还脉如洪钟,他到底是有多强…
若不是刚刚自己主动求饶又献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泫然欲泣,“王爷,你不要离开臣妾,太医定是撒谎,你一定会没有事的。”
长孙璃勾起君月染一缕长发,像是威胁,又像浓情缱绻。
“哭什么。”
“本王不会离开你的。”
君月染背后一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摄政王夫妇死而复生一事,很快便众人皆知,皇上一走,院子里的白幡便被人换上了红布。
如此一来一往,君月染体内的风弥散早已退散大半,她摸着脖子四处打量。
长孙璃正垂眸摁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不知在想些什么,担心他又动杀意,君月染眼睛滴溜转,连忙娇滴滴的开口。
“妾身一直久仰王爷的大名,今日一见王爷果真智勇双全,俊朗非凡。”
古往今来夸夸夸一定不会有错!
“哦?那你说本王什么名讳?”
长孙璃勾起唇角,嘲讽的看向她。
君月染的笑容顿时凝住,该死,她刚穿来哪知道他的名字。
她咬咬牙,转换策略,一双杏花眼里顿时含满了泪水。
“王爷真是折煞妾身,您的名讳岂是妾身能唤的?若是王爷觉得妾身说谎,直接休弃了妾身即可。”
长孙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一寸一寸从她眉宇滑落,君月染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她捡起一旁散落的箭矢,架在脖子上,“王爷若是怀疑,也可直接杀了妾身,反正有陛下的太医在,王爷定能长命百岁,健康平安。”
长孙璃凤眸微眯,目光中带着些寒意,“你威胁本王?”
“妾身不敢。”
君月染一边假装哭泣一边扣紧箭矢,思考破窗而出的可能性。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君月染腕间一烫,连忙松开手,只见那箭矢居然突然之间变成粉末。
长孙璃势如破竹一般突然压在她面前,他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首露出脆弱的脖颈。
“你是何人?”
丞相家的傻子是藏拙了,还是被人掉包了?
这男人怎么软硬不吃?君月染气急,她握紧簪子,奋力一击,“我是你太奶奶!”
长孙璃迅速避开,那簪子带着劲道破风而出,窗纸被狠狠扎破,映出远方骤然升起的亮光。